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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領頭人手裡拿著住院登記簿,冷冽陰鷙的眼光落在了病人姓名‘秦頌’兩個字上。
他將登記簿合上,朝一旁的幾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,幾個人會意,剛要往電梯的方向走,就聽得‘叮’的一聲電梯門關上的聲音。
領頭人臉色一變:“有人跑了!攔住他!”
幾個黑衣人當機立斷地往步梯的方向跑去,一拉消防通道的鐵門,卻發現鐵門被從裡麵鎖住了。
領頭人這時候也走了過來,問:“怎麼回事?”
“老大,消防通道被人從裡麵鎖上了。”
領頭人眉頭一皺,轉身快步走到電梯前,見電梯還卡在2樓的位置上,顯然是有人先跑到了二樓,然後用障礙物將電梯門卡住了。
“媽的!”他低聲咒罵了一句。
這時候一個黑衣人退後一步,一個躍起往鐵門上狠狠踹了一腳,鐵門被巨大的撞擊撞得咣當一聲,然而門鎖卻紋絲不動。
他剛要後退再踹上一腳,領頭人這時候走了過來舉起手裡的槍:“滾開!”
這時候的傅傳琬已經一溜煙跑到了特護病房外的走廊上,托她小曾孫女有一副強健體魄身體的福,她幾乎連大氣都沒喘,就健步如飛地一口氣跑到了秦頌的病房門口,然後動作敏捷地將鑰匙插進門鎖裡。
那些黑衣人來勢洶洶,而且手裡都有槍,很明顯就是衝著要秦頌的性命來的。
秦頌現在還昏迷著,她必須要想辦法趁著樓下的黑衣人被困住的這段時間,找地方把秦頌藏起來。
她抖著手將門打開,然後也不敢開燈,摸著黑摸索著朝病房最裡麵的病床走去。
窗邊,秦頌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,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照在他的臉上,顯得他原本英俊冷淡的臉更加清冷。
傅傳琬一邊摸索著往病床邊走,一邊在心裡思索著該將秦頌藏在哪裡才好。
雖然樓下的消防通道門鎖被她用扳手卡住了,但是估計不會困住那些人太久,留給她的時間不多。而以她的力氣,又不能將秦頌這樣一個成年男人挪動到太遠的地方。
她心裡這樣思慮著,腳下已經走到了病床邊。
傅傳琬探下身,手剛一觸碰到秦頌的胳膊,下一秒,手腕上忽然傳來一陣巨痛,緊接著一柄雪亮的刀鋒便貼在了她的喉嚨上。
月光下,秦頌眼神清醒淩厲,一隻手扣住傅傳琬的手腕,另一隻手將一把匕首狠狠抵在她的喉嚨前。
下一刻,他的表情一頓:“沈小姐?”
傅傳琬頭微微後仰,舔了下嘴唇:“是,是我。”
秦頌身上凜人的戾氣瞬間收斂,黑暗裡,他的眼眸像黑曜石一樣暗湧著難以言喻的情緒。
傅傳琬小心地將秦頌手裡的刀撥開,壓低聲音道:“有人要殺你。”
她的聲音剛落,走廊裡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。
黑衣領頭人帶著其餘的幾個黑衣人一腳踹開707特護病房的大門,房間裡一塵不染,一張簡單的病床孤零零地放置在床邊,上麵堆放著褶皺的潔白被褥,房間裡早已空無一人。
領頭人走到床邊,伸手朝被子裡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