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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賣會進行到一多半的時候,現場的氣氛已經十分凝重。
傅傳琬坐在座位上,雖然麵上的神色不變,但內心已有些明顯的焦灼。
她擔心沈逸大師的那兩副字畫,更擔心小曾孫女那邊的情況。
這時,她手邊調成振動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眼瞧著快要到最後兩件沈逸大師的拍品,傅傳琬將來電掛掉。
然而她剛掛斷電話,那邊又響了起來。
她再次掛斷,對方卻鍥而不舍地再三響起。
傅傳琬怕影響到其他人,便起身向身旁人示意了一下,離開拍賣會大廳步履匆匆地去往一旁的洗手間。
電話是節目組那邊打來的,她簡單地同對方溝通一番,但前前後後還是耽誤了十幾分鐘的時間。
等她離開洗手間的時候,恰巧看見秦頌的助理步履匆匆地從拍賣會大廳出來往外走。
她心裡有些擔心是不是拍賣會已經結束了,便喊了助理一聲。
“哎,沈小姐!”助理瞧見傅傳琬,立刻微笑著同她打招呼。
“拍賣會結束了嗎?”
“沒有呢,我是公司有事要臨時回去一趟。”助理笑著道,“應該是快拍賣到壓軸拍品,雷契爾大師的畫作了。”
雷契爾?
傅傳琬一愣,她記得拍賣畫冊裡根本沒有雷契爾的拍品。
更重要的是,這場拍賣會的壓軸拍品不是沈逸大師的《夜宴》和《新詞》麼?
她覺得有一縷思緒在心中湧動,有個模糊的推測,但又不敢十分確定。
於是她試探著問:“那沈逸大師的拍品呢?”
“沈逸大師?什麼沈逸大師?”助理不解。
傅傳琬心中的那個推測越發清晰,她目光一轉不轉地看著助理,問道:“就是沈逸大師的畫作《夜宴》和《新詞》?”
助理更是一頭霧水:“沈小姐,您說的這兩幅畫作不是一直在國家博物館裡收藏著呢嗎?”
他記得這樣清楚,是因為他前段時間剛剛去參觀過,而且因為忘記提前預約還晚去了幾天呢。
助理並沒有留意到對麵傅傳琬臉上忽然騰起的難以掩藏的喜悅笑容。
一時之間,傅傳琬眸子裡都帶著盈盈的笑意,她的唇角揚起,對助理笑著道:“那可能是我記錯了。”
說著她轉身,走向拍賣會大廳的方向,臉上揚起喜悅的笑容來。
小曾孫女那邊,成功了。
時間來到一百年前。
電報機被自動掛斷後,沈清梨凝眉深思。
她覺得好像有個什麼念頭在腦海裡盤旋,但想要捕捉,卻又捕捉不住。
好像她忘記了一件什麼很重要的東西。
她歪著頭一隻手撐著下巴,一頁頁地翻著傅傳琬發給她的日記摘要。
到底是什麼呢……
沈清梨將日記摘要來來回回讀了幾遍,也沒發現什麼特彆的地方。
這時候距離最後的期限,隻有不到半天的時間了。
她心裡焦慮,將電報機推到一旁,然後抱膝坐在地毯上苦思冥想。
沈清梨品學兼優是個學霸,平日裡搞試驗搞設計的課程很多,留給她複習功課的時間不多,所以有一些不那麼重要,但又必須參與考試的科目就沒什麼精力複習。
以至於她每次到期末考試周的時候,都要抽出幾天的時間去自習室短時間突擊複習。
一般這種時候她都儘量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集中精力突擊,每每這種時候她的複習效率都極高。
現在她就用期末複習的力度,拚命在腦內一遍遍回憶傅傳琬發給她的日記摘要內容,想要從中捕捉到什麼蛛絲馬跡。
然而她腦內風暴思考了一個多鐘頭,卻依舊一無所獲。
沈清梨深呼吸一口氣,開始冷靜地捋順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