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]
十分鐘後,沈清梨在休息室內將石雕佛首的事情撿著重點同陸明都一一講了。
這間休息室同隔壁宴會廳有一牆之隔,宴會廳裡的音樂聲時不時地穿過牆壁透過來。
剛剛宴會廳那裡太吵,陸明都才將她帶到了這間角落裡的少有人來的休息室。
“你打聽佛首做什麼?”
沈清梨當然不能將實情告訴他,於是便敷衍道:“倒騰倒騰古玩,賺賺閒錢什麼的唄。”
陸明都有點嫌棄地擰著眉頭看她。
沈清梨繼續信口胡謅:“都說了我非常缺錢了,當然不能和你這種有錢的大少爺比了。”
陸明都剛要開口說些什麼,門口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,緊接著有說話聲隔著門斷斷續續傳進來。
距離太遠聽不清說什麼,隻模糊聽到‘慕卉’這個名字。
這時候腳步聲已經走到了門口,沈清梨剛要開口,卻被陸明都一把攥住手腕拉進房間裡窗簾後麵。
這裡有一道暗門,暗門裡麵是另一間小的儲物間。
陸明都將她拉進儲物間後,抬手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沈清梨也立刻安靜閉上嘴。
這時候門聲一響,有人從門外走進來。
隔著一道門瞧不見人,沈清梨隻聽得是一男一女兩個人。
一進門,女人就嬌滴滴地向男人抱怨:“稷山,剛剛小瑤還同我講,說明都瞧都不瞧她一眼,你也知道姑娘家的臉皮薄……”
男人低聲寬慰她:“我都知道。”
“其實感情這件事還是要兩情相悅的才好,隻是,哎,”她歎了口氣,“隻是你也知道,明都這孩子脾氣大,聽不得人勸,對我這個繼母又……”
男人打斷她的話:“你放心,小瑤這件事我來安排。”
“可是這樣會不會惹明都不高興……”
“由不得他高興還是不高興!”男人大聲道,“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!哪裡有他置喙的餘地!”
提及此事,男人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,語氣裡也帶了怒意;“之前就是太縱著他,才養成他這種蠻橫自負又自大的性子,非得好好敲打敲打,教訓教訓不可!”
沈清梨朝對麵的陸明都瞄了一眼,見對方冷著一張臉,麵色陰沉。
“可是明都如果就是不願意的話,這樁婚事也沒辦法吧。”
“他願不願意有什麼用!”男人冷哼道,“一會兒我就在賓客麵前宣布他和小瑤訂婚,到時候木已成舟,他想不同意也沒有用!”
“好啦,你也彆氣啦,”女人見心願達成,開始安撫男人的情緒,“身體要緊,當心可彆氣壞了身體。”
之後兩人又在休息室內親親我我了好一陣,半晌,門聲再一次響起後,外麵才恢複了安靜。
沈清梨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,半晌,確定人走了後,才鬆了口氣。
可算是走了。
她站在這兒當著正主的麵,被迫聽了人家半個鐘頭的隱私,實在是太尷尬了。
這時候她一抬頭,見對麵的陸明都正看著自己。
想到之前傳聞中陸明都的眼高於頂麵冷心冷手段狠辣。
沈清梨心裡一涼,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:這,不是要把自己滅口吧。
“那什麼,”她一臉認真地看著陸明都,“如果我說其實我聽力不大好,你相信嗎?”
陸明都沒接她的話,而是忽然問:“你說你缺很大一筆錢,是真的?”
沈清梨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