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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鐘頭後,男人滿頭大汗緊張地盯著桌麵上的最後一張牌。
而在此之前,他已經輸掉了他的全部籌碼。
傅傳琬細白修長的手指按在最後一張牌麵上,一瞬間,整個兒賭桌四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張牌。
下一刻,她的手指翻動,露出最後一張牌的牌麵。
霎時,四周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在瞧見牌麵的一瞬間,男人的臉色忽然間唰的一下變得慘白,整個人癱坐在了座位上。
傅傳琬坐直身體,她的餘光瞥見有個角落裡的男人正瞧著她的方向,她卻好似渾然不知,隻麵色淡淡地看著服務生幫她收走了賭桌上的籌碼。
這一晚上,傅傳琬在賭場贏得盆滿缽滿。
第二天她在臥室裡睡了個懶覺,一直到晌午的時候才昏昏沉沉醒過來。
自打到船上之後她的食欲便不大好,於是她先是去餐廳吃了頓簡單的午餐,又去甲板上吹了會兒風,待夜色降臨的時候,便再一次去了賭場。
這一次她剛一到賭場,賭桌台子四周的人便紛紛將目光投向她來,不過不再攜帶著調侃,而是帶著點驚訝與探究。
畢竟她昨天可是毫不留情地拿走了整張賭桌上全部的籌碼。
這次傅傳琬隻玩了幾把,四周的人便麵麵相覷著不敢上桌了。
她似是有些無聊,臉上剛露出些意興闌珊的神色,忽然對麵的椅子被服務生彎身一拉,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棱角分明的男人坐在她麵前。
對方微笑著看著她:“女士,能有幸同您玩一盤麼?”
男人名叫喬季,是遊輪上的三副,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賭牌。
而他也正是傅傳琬的目標。
喬季不僅僅是愛賭,甚至可以說是嗜賭。
不過他好的不是錢,而是牌技。
隻是這遊輪賭場裡的客人大多牌技一般,他常常看幾局便興趣缺缺——一直到昨天的那一場。
傅傳琬的幾位姑母嗜好玩牌,她從小打從會說話起便會玩牌,可以說牌技賭技一流。
喬季落座後,傅傳琬便同他貓捉老鼠一般地玩了起來,先是連勝幾局,又每每在對方快要輸到底的時候放一把水,給對方希望讓對方欲罷不能停不下來。
一晚上下來,喬季被撩撥得興致旺盛恨不得不眠不休研究一晚上的牌技。
傅傳琬卻抬手打了個哈欠,表示自己困了,要回房間睡覺了。
喬季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,隻能殷勤地約傅傳琬第二天再繼續賭牌,甚至表示自己可以請半天的假,白天也可以來玩牌。
傅傳琬點了點頭,表示知道了。
她倒也守信,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果真按照約定來到了賭場,讓喬季結結實實地輸了好幾把。
就這樣不到兩天的時間,她便和遊輪上的三副混熟了,喬季找時間便跟在她身後同她切磋牌技。
天氣甚好,傅傳琬在甲板上曬著太陽晃了兩圈,忽然抬頭問:“喬先生,我想在遊輪裡四處瞧瞧,不知道方不方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