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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61,62……”
就像是機器一樣。
不，他們比機器還要恐怖！
李脂看著一排八個人利落沒有間斷的動作，耳邊此起彼伏未曾中斷的嬰啼都無法打斷她的驚愕。
特彆是白毛的動作好快到變成了千手。
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，緊盯著車廂外遍布的天賦結晶，數不清完全數不清。
而且因為隻需要吸引食腦蟲，最後處理工作是雙頭犬做的，所以車廂外鋪就了一層透明色的地毯。
特彆是她計算過他們的速度後，整個人都要驚掉下巴了。
35分鐘，496個尖叫娃娃，即使這麼恐怖的速度下2959個尖叫娃娃，最少也需要4個鐘頭。
4個鐘頭啊。
李脂瞧著天邊飄蕩的巨大水母狀生物，其後是灰蒙蒙的沒有太陽光顧的天。
這種看著就讓人不舒服的天氣，是半分都看不出時間的移動，反正上午和下午都是那麼的灰那麼的暗。
她靠著車廂，因為采集製服的關係並沒有感覺到冷。
可戴著乳膠手套的他們呢，不小心就會擠破的膿包，隨隨便便在手上就是硫酸的效果。
“1.82個汙染度值得冒險嗎？”
李脂忍不住看向喵十三妹，迫切地想從她這裡得到答案。
她服於9號獵殺隊為了尖叫娃娃的付出，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胸膛裡0心臟跳動得格外激烈。
她急切地需要一個突破口。
喵十三妹滿臉疑惑地看著李脂，反問道，“不值得嗎？一個汙染度可以讓我們提升一天賦值，一個個少少的汙染度堆積起來才會有大大的天賦值。
11號，你要知道我們大部分絕大部分人，都是靠著一點點的汙染度積累起來的，這是我們來自血統的缺陷。”
李脂被喵十三妹的長篇給鎮住了，她有些害怕喵十三妹過於認真誠懇的眼睛。
也越發地理解為什麼無法提供汙染度的白菜不受歡迎，哪怕其確實很甜確實很好養活。
“當然，我仍然覺得遇到你是我人生之中第二大的幸運了。”
李脂一愣，指著窗外的天賦結晶，“因為這個嗎？”
雖然聽過很多遍，但還是不那麼理解天賦結晶的重要。
“你不會知道你的出現對我對基地而言到底有多重要。”
生活不易，貓貓歎氣。
李脂不再說話，隻是把手伸進花盆內讓電子白菜使用第二天賦吃掉不速之客。
這些食腦蟲真閒得慌，前仆後繼地來送死嗎？
【玩家你的腦袋又被食腦蟲盯上了。】
【你確定沒有看錯，這些蟲子是傻子吧，放著好好的小白菜不去啃要來坑我？】
話雖然這樣說，李脂還是單手在頭頂摸來摸去。
眼瞅著李脂古怪的臉色和覆在後腦勺的右手。
喵十三妹下意識往後一退，學著11號的樣子在自個腦殼上一寸寸摸著毫無收獲才放鬆下來。
李脂摸著明顯大一號而且凹凸不平的東西，眉頭一跳。
電子白菜迫不及待地分出新的觸手牌針管，對著李脂頭頂的不速之客就是一針下去……
她摘下該死的大號蟲子，瞪大微微眼睛——也不知道是扇貝遺失了它的殼還是食腦蟲下了海。
反正頂著草莓大小的食腦蟲通體透明，隱見光點。
“大號食腦蟲？”
喵十三妹預期遲疑地問，身體躲閃眼珠子卻牢牢盯在那大大的殼。
要說之前彈珠大小的天賦結晶有5汙染度的話，這個大大的貝殼狀天賦結晶就有15個汙染度那麼多！
李脂注意到喵十三妹的視線，捏捏隻剩下殼的食腦蟲，語氣無奈地說，“是的啊，這玩意放著好好的白菜不吃，總不能是報仇來的吧？”
“殺了兒子來阿爹，殺了阿爹來阿姆的那種嗎？”
喵十三妹語氣戲謔地說，心裡的恐懼被11號的輕鬆所驅散了百分之八九十。
“是的呀，真的是前仆後繼地找死呢，”
李脂嘴角含笑不斷捏動食腦蟲背上的殼，這哪裡是食腦蟲啊，這分明是給她送錢的財神爺啊。
感謝電子白菜，感謝食腦蟲，感謝機械音，感謝女媧大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