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病歪歪的那幾日,三寶回去看過兩次,老實本分的一個孩子,在酒樓乾了這麼久都沒往家裡拿過一根蔥一頭蒜,若說他偷東西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江萊絕對不信。
“哼,他藏哪兒了旁人怎麼知曉,主動交出來我便既往不咎。”
“笑話,無憑無據冤枉好人乃鼠輩所為,看你也是體麵人竟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。”江萊有些氣,誣陷人還這麼理直氣壯,究竟是誰給他的膽量?
“你!”男人羞惱,抬手要打江萊。三寶不乾了,江萊再怎麼混蛋那也是江家人,何況剛才還為自己說話,怎麼也不能看著他被彆人打。
三寶用手臂替江萊擋著,江萊橫在兩人中間,他也不能眼看著三寶被打,三人推搡間,男子順勢倒在地上。
江萊鬱悶,看來今兒是遇見無賴了,“報官。”碰上不講道理的人那就彆硬講,找能說理的人或地方。
酒樓掌櫃左右為難,見雙方互不相讓,他歎口氣讓夥計去報官。江三寶沒偷他也不能憑空變出錢袋來,若是傳出他酒樓夥計手腳不乾淨,勢必會影響生意。況且這位張舉人他不想得罪,那就交給官府吧。
江父拉著江萊的手不知所措:“這可咋辦?”平頭百姓最怕與官差打交道。
江萊安慰他,“您彆急,沒偷就是沒偷,不能讓人往三寶身上潑臟水,官府會給咱們做主。”他想的很好,男人明擺著就是誣陷,報官是還自家清白。
張舉人似乎並不怕,施施然地從地上起身,坐在桌邊悠閒喝茶。江萊心想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?
沒多久夥計領著幾個官差回了臨湘摟,江萊一看領頭的竟是熟人。齊正澤問清事情原委,命人將三寶的身上、床鋪和今日所過之處統統搜一遍,都沒找到所謂的錢袋。
齊正澤拱手對男子道:“張老爺的錢袋也許是被旁人順手牽了羊,且剛好江豐路過,老爺便以為是他所為,依我看這是一場誤會。”
“都說了不是我,我根本沒有看見他的錢袋。”三寶語氣中帶著委屈。
酒樓掌櫃:“誤會,純屬是誤會,定是有旁人手腳不乾淨,本店夥計絕對不會做偷盜之事。”此時門外站了不少看熱鬨的人,他得為自己解釋,可不能影響了生意。
張舉人皺著眉不說話,都搜遍了沒找到他也不好再說什麼,可又不想就這麼算了。自己堂堂舉人竟被窮酸小子說成鼠輩,他咽不下這口氣,說出去他舉人的名聲還要不要。
張舉人決定為自己挽回顏麵,“既然齊捕頭都這麼說了我便不與他們計較,不過、”他一指江萊:“我堂堂一舉人被他責難、推打,又被罵成鼠輩,他該罰。”
見齊捕頭對此人頗為謹慎,即便自己有理江萊也不打算爭了,既然事情已經澄清,那就各退一步,本著息事寧人的心態江萊道:“剛才是小子莽撞了,還望見諒。”
江萊自覺已經很給對方麵子,可這位張舉人卻不領情:“哼,我乃知縣大人座上賓,你算什麼東西,一句見諒就想完事?磕個頭我這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