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萊:“不要。”
墩墩:“要。”
……
一大一小就要與不要的問題說著車軲轆話,江梅捂著嘴樂,二寶站了一會兒繞開他們回了房間。有些事二寶並不想去深究,一家人和和樂樂,有奔頭就挺好。
日子緊張而忙碌,大寶夫妻、三寶和江梅每日忙著做吃食。二寶每日搗鼓稻草,開始江萊不大放心還每日親自去看,後來見二寶做事穩妥,叫他怎麼做他基本都能執行到位便也放手不管了。
江家人知道他們倆在搗鼓什麼新東西,出於對江萊的信任,不讓問就都不問。距離秋收還有些日子,家裡不忙所以二寶有時間搗鼓。
江大哥和劉氏見哪個兒子忙不過來就幫一把手,人人都很忙,與以往不同的是而今大家臉上都帶著笑。
江家人的氣色肉眼可見地好起來,村裡人人稱奇。以前江家過得是什麼日子,壯勞力不少可攤上個敗家的,在村裡窮的墊底。
老的少的都愁容不展,穿的不好吃的更差,打眼一看就是過得不好的人家。然而從賣吃食開始,江家大變樣,居然還送小痞子去私塾,可見是賺到銀子了。
不過大多數人都覺得江萊讀書是假,借著讀書的名頭禍害銀子才是真,誰知道他在縣城乾什麼呢,也就江家人豬油糊了心,大把的銀子白白送出去打水漂。
有那眼紅的,還特意來江家打聽吃食的事。江家人老實歸老實可也不傻,來的人都好言打發了。有糾纏的江大嫂就把江萊搬出來,江萊最近安分守己卻餘威尚在,以前去村裡誰家打砸的事不是沒發生過,如此就沒人敢再多問。
這些瑣事江萊並不知情,他的全部精力都在讀書上,三更起五更眠。上輩子都沒這麼拚過。不過也是沒辦法,若跟墩墩一樣大,按部就班地學習也不需要這麼拚命,奈何時間不等人。
書是買回來了,可古文有些著實不大好懂,考試容不得半點馬虎,不能靠猜或是一知半解。他請教先生,可趙耿年一看他拿的《大學》,問都不問就把他臭罵一頓:“沒學會走就想跑了,你才讀幾天書,基礎不打牢,看再多也沒用。”之後好幾天沒給江萊好臉色。
自那後江萊也不敢輕易開口,他迫切需要一位能指導他的老師。按部就班從《三字經》開始,那得念到猴年馬月去,他想到了狗子口中的那位齊公子。
齊墨瑜是正兒八經的童生,與他這種進私塾的人不同,人家是在縣學讀書。那裡的先生估計都要比趙耿年強上許多。江萊決定去找小童生,他早忘了人長啥樣,於是下學後叫上狗子幾個在去八裡莊的路上堵人。
少年低著頭走在回家的路上,今日先生誇他文章好,下次說不定可以拿個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