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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趙鴻遠心裡清楚,江萊並非看上去這般謙和。看在兒子女兒都誇他的份上,便點撥了兩句:“你雖聰慧但也不可自滿,該虛心時還是要聽聽前人言,我說的也不全是廢話。”說完轉身離開了。
江萊:“……”他其實在聽,就是一邊聽一邊在心裡與前世領導講話作了比對。然後他發現古今雖話不同但思路是一樣的。
江萊的樣子,齊墨瑜沒看見,但聽縣令的意思就知道他開小差被發現了。
“哼,丟人了吧。”不認真你倒是找個縣令看不見的角落貓著啊,他還往人跟前坐。“你前日還說做個小官足矣,今日就有淩雲誌了?還要行萬裡山河?”
“不想當官的讀書人不是好少年,做個小官是我的誌,誰說淩雲誌隻能封王拜相?”江萊振振有詞,“此一時彼一時,此時不同往時。誰敢在縣令麵前隨隨便便。”這個時候不表現的積極一些,鐵定是腦子有問題,孟誌謙都發言了。
先生們都去陪縣令去了,下午便放了假。難得多出來半日假,齊墨瑜邀請江萊和聞許去他二哥的書肆。
書肆開在縣城最花繁的主街,江萊抬頭看上麵的匾額:《餘墨齋》餘墨、墨瑜?江萊恍然大悟,“沒看出來你二哥還是個弟控。”
“啥空?”齊墨瑜不解。
江萊:“沒什麼。”
齊墨瑜:“又說些奇奇怪怪的話。”
餘墨齋前麵不大,與左右店鋪差不多,等走到後院發現頂彆人家三個院兒了。
齊墨瑜,“我二哥把左右都買下來當庫房。”
“你二哥這麼有錢,縣學的人知道嗎?”聞許問齊墨瑜。
“不止他二哥,他大哥是地主,爹娘也有錢。”江萊拍拍聞許稚嫩的肩膀,“出生即是贏家,我等羨慕不來。”
對江萊的調侃齊墨瑜置若罔聞,反正他也習慣了江萊那張嘴。
聞許兩眼放光,“你缺弟弟嗎?”
齊墨瑜好笑,“你讀書這麼好,你爹娘舍得把你送人?”
聞許歎氣,“我娘說家裡的銀子都讓我用了,快養不起了。”
“那你也不介意多個哥哥吧?”江萊對齊墨瑜擠眉弄眼。
“你倆夠了。”齊墨瑜無奈,聞許也就罷了,江萊湊什麼熱鬨。江家才是日後的大財主。他對聞許說:“今後你來買筆墨紙硯和書本,我讓二哥給你打折。”
“好啊,多謝齊哥哥。”聞許笑眯眯,看上去特彆乖巧。哪裡還是第一次見人時一板一眼的小書呆子。
齊墨瑜:“彆學江萊。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跟江萊一起久了,他倆似乎有意無意沾染了江萊的一些習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