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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走出縣令的書房,江萊拿著書想:新知府真是與眾不同,第一次見麵竟然給他送書,他翻看了一下,見每本書頁都有小字寫的批注。心中大喜,探花郎的才學不是縣學先生能比的,這三本書可比金銀強多了。
呂錦程也高興,他早就想出去闖一闖,如今有知府的推薦再好不過。
“康大人似乎很器重你呢。”江萊道。上來就給他指了一條路,雖然有危險,但機會也多。
呂錦程:“我與你不同,你讀書好,將來考個好名次做多大官都有可能,武舉不被重視,武狀元還不如從戰場上下來的人,知府大人深知這一點才給我指了這條路。”
“原來如此,那我就先恭祝呂兄得償所願,改日我給你踐行!”
兩人高高興興往外走,大門處遇見了許久未見的趙若鶯。江萊見到人嚇了一跳,“小姐怎地如此憔悴?大人的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?”
趙若鶯哀怨地看他,江萊被看得渾身不自在,“怎、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,就是想看看你。”江萊幫他爹搜集張懋的罪證,趙若鶯現在才知道。這件事也迫使她做了一個決定。隻是事情沒成之前還不能對江萊說。
趙若鶯鄭重其事地說道:“江萊!你等我回來。”
江萊:“……”莫名其妙,“等我回來”是幾個意思?“小姐要去哪裡?”
趙若鶯突然笑了,她搖搖頭,“你不必知道,我走了。”
江萊眨眨眼,什麼情況?總感覺不對勁,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。算了,趙若鶯雖性子跳脫,但也知輕重,應該也乾不了啥事,隨她去吧。
“江萊,你不會是、”呂錦程瞪圓了眼睛。
江萊白他一眼,“我與趙小姐不熟,走了。”
管她乾什麼,都跟自己沒有關係,江萊此時心情都在扳倒張懋和知府贈書的喜悅上,就沒把趙若鶯的話放在心上。
再說縣衙,趙鴻遠問康承安,“賢弟覺得此子如何?可有資格成為你的徒弟。”
“再說吧。”康承安笑道,“他與你非親非故,即便幫了你也不至於如此為他費心吧。”
事情原委康承安從趙鴻遠口中得知詳情,江萊的膽識他有幾分很欣賞,起碼比眼前的好友強上許多。大概是官做久了,膽子也變小了,趙鴻遠可沒有當初入仕時的壯誌豪情。此事若不是江萊促成,他如今也不會在這裡。
“我這是惜才,可不是誰都能用這麼短的時間考上秀才。他腦子夠用,再有名師指點,假以時日說不定能與賢弟一較高下。”趙鴻遠是真的很看好江萊。
雖然江萊的初衷是為了他自己,可畢竟讓他得了好處。蘆滬縣的任期滿後他可調回京城,這都賴於江萊的膽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