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鄉下土包子剛來京城就進了太學?還讓傅著雍護著。趙鴻德心裡哪能不嘀咕。
傅著雍誰啊?!教過皇帝,做過太子太傅,是真真的純臣,從不拉幫結派,他辭去太子太傅之職去太學做祭酒,為的就是遠離權力中樞,不參與爭權奪利,朝中官員對他都有幾分敬重。
官職不說,傅著雍的學問更是了得,從他手裡走出兩位狀元,榜眼探花也是好幾個,京城勳貴都想把自家孩子送去給他當徒弟,當孫子都行。奈何傅著雍早就不收徒,找關係砸銀子一概不好使,那老頭誰的麵子都不給。
趙鴻德問:“不知傅大人與江萊是何關係?”
孟管家笑了笑:“江萊乃康大人的弟子,自然是我家老爺的徒孫。”
傅著雍有幾個弟子,都啥官職,趙鴻德清楚。管家口中的康大人自然是在順寧府任職的康承安了。趙鴻遠就在順寧府下的縣做縣令,康承安、趙鴻遠與江萊這就對上了。
鄉下的窮小子好命成了徒孫,聽意思還是傅著雍親自指導,多少人求之不得啊。能被傅著雍看重必定是天資出眾,看來這小子該是有點能耐。趙鴻德這會兒再看江萊,就覺得他樣貌不凡非池中之物,不像剛才看他哪哪都不順眼。
不過再有能耐與忠勇侯府不能比,趙若鶯退親換了江萊虧大了,但趙鴻德不想得罪傅著雍。
“原來如此,是我誤會了孩子。”他態度大變,“鶯兒啊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即便抽不開身也該派人去伯父家說一聲,你看讓伯父白白擔著心。”
趙若鶯輕輕“哼”了一聲,趙鴻德裝作沒聽見,他笑著對江萊道:“既然你們忙,今日我便不打擾了,改日你和鶯兒去伯父家坐坐。”他完全忘了剛還不準江萊踏入他家大門。
“大人慢走、不送。”江萊沒叫他伯父,更沒應承他的邀請。當誰都跟他那般臉皮厚呢。
趙鴻德有些不自在,說了句:“告辭!”轉身走了。
等他走後,江萊對孟管家行了一禮,“多謝孟叔相助!”
孟管家趕緊回禮,“公子客氣了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他轉向趙若鶯,“趙大人不在,小姐主事多有不便,日後府上若是有事不好處理,儘管派人去傅家,老孟我定當儘力。”
“鶯兒記下了,多謝孟叔!”趙若鶯隨江萊叫他叔。
送走管家,兩人回到房中,關上門後趙若鶯把憋著的氣全撒出來,她說趙鴻德不要臉、不是東西、老不休……未出閣的姑娘也罵不出什麼難堪的話。
江萊看著她,突然問:“韓家是哪個韓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