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自然好,那就讓你破費了。”楚元清道。
江萊對這邊不熟,楚元清和王亙也不太熟,最後是劉十八給他們帶到一家中等規模的酒樓。
落座後楚元清打趣:“本以為你已把京城走遍,不成想還不如我們熟。你這是把所有時間都用在讀書上了?”
“慚愧,師祖親自教導於我,唯恐辜負老人家,故不敢懈怠,今日師祖有事我才得這半日清閒。說來也是緣分,竟然讓我遇見兩位仁兄。”
王亙:“你有師祖督促,該是加倍努力,京城何時逛都可。”
飯菜上來,三人邊吃邊聊,王亙問江萊聽沒聽過南州來的十五歲天才舉人。閒暇時舉人們偶爾坐在一起閒聊,尤其喜歡談論各地的有力競爭對手,其中南州府來的十五歲舉人尤為矚目,聽說得過小三元。
江萊這段日子兩點一線,外麵的事一概不知。
楚元清笑道:“你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隻讀聖賢書。參加本次考試的還有誰不知南州來的天才少年。”
江萊喝了一口茶,悠悠道:“我就不知。”
楚元清大笑,“你啊,他與你年紀相仿,你莫不是心有不服?”
參加進士考試的舉人,年紀大多在二十歲三十歲以上,江萊這個年紀的極少,楚元清便把兩人歸於一類了。
“哪裡,我比他年長四歲,可比不得他天才。”江萊笑道。這倒也不是客套,他有上輩子加持和天資才走到如今這一步,而那位小少年土生土長的古人,十五歲便能中舉進京趕考,妥妥的天才,他也得道一聲佩服。
王亙:“他與你雖隻有四歲之差,但這十五到十九卻是心智成熟的重要階段,論經驗與閱曆他不如你,論圓滑與老練他更不如你。”靠錦繡文章裡包含處世態度,十三歲還是太嫩了。
三人聊了很久,午後才分開。見時間還早,江萊去了齊家。齊墨瑜穿著裡衣正在寫文。他年前大病,齊二哥給弟弟又治又補,年後沒幾天便痊愈了。怕他再生病,屋裡燒得暖烘烘,江萊一進去就感覺熱浪襲來,他趕緊把外麵的衣服脫了。
“給我帶什麼來了?”齊墨瑜見到江萊就兩眼放光,江萊經常給他自己抄的書或是講義,都是經過傅著雍肯定、彆人想看都看不到的好東西。
“沒有!”江萊兩手一攤,“沒幾日就考試了,放鬆些,彆這麼緊繃著,過猶不及。”
“江萊說的對,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,考不考得過都沒關係,你年紀小,以後還有機會。”弟弟身子骨不強健,這一病齊墨誠有些後悔,弟弟年紀小不該這麼著急的,這些日子小心加小心地伺候著。
“哥,你說什麼呢。”齊墨瑜不高興地瞪他,“我能考過,一定能考過,不信你等著瞧。”
自從年後江萊偶爾給他補課,文章偶爾也能通過江萊遞到傅著雍手上,得到傅著雍的親自點評,齊墨瑜美的冒泡。
以前對會試沒什麼信心,經過傅大儒指點後,現在齊墨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