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晉陽:?
“咳咳。”王信之連忙咳嗽了聲,打圓場道,“晉陽是我妹妹的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謝球度似笑非笑,那樣子仿佛在說“你妹結交這樣的朋友,品味也不怎麼樣嘛”。
於是程晉陽也有些怒氣,心想我本來是想和你好好談的,但既然你瞧不起我,那我也就先禮後兵了。
回想起王婉柔給的台詞,他便漸漸開始入戲,擺出傲慢無禮的臉色來,冷哼說道:
“男朋友。”
“你和王婉柔在談戀愛?”謝球度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般,立刻便跳起來了。
“沒錯。”程晉陽回以同樣輕蔑的冷笑,傲慢說道,“你自稱是她的未婚夫,我怎麼不知道?婚約呢?拿出來看看啊!”
樓梯上,王婉柔沉默地抓著樓梯欄杆,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。
原來教程晉陽的台詞,在這裡應該自稱是“未婚夫”,然而這家夥還是臨時自作主張改為了“男朋友”。
但是無妨,我早就料到他會擅自改台詞,所以提前就預留了冗餘。
所謂的冗餘,就是當你想要開窗時,便故作聲勢要把屋頂拆掉。
如果台詞原來寫的是“男朋友”,那麼這裡肯定就會被他改為“朋友”;因此,要想讓他說是“男朋友”,台詞上就得寫更深一層的“未婚夫”。
區區晉陽而已,以為能逃得出我的預判?她在心裡冷笑起來。
“敬和兄,這就是你們太原王氏的家教?”謝球度轉過身去,眼中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,“女子未婚便和陌生男人私通,什麼門風?”
“球度,慎言!”王信之也被激怒,“指控我妹和人私通,你有何憑據?”
“哈哈,你當我眼瞎不成?”謝球度氣急敗壞,指著樓梯上麵叫道,“他剛才分明和你妹從一個房間裡出來的!”
“同處一室就算私通?”程晉陽忍不住打斷他道。
“那不然呢?”謝球度再次反問,然後便突然愣住了。
如今的社會風氣,可遠遠沒到女子被摸一下手臂,就得斷臂以示清白的程度,孤男寡女同處一室,也並不是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——雖然在世家內部容易被嚼舌根,但也僅僅停留在“清譽有損”的程度。
如今這事的重點,可不是同處一室!
重新醒悟過來的謝球度,便強行按下怒氣,冷笑起來:
“好!我問你,你說你是婉柔的男朋友,可曾經過太原王氏的批準?”
“你爸和你媽上床,需要你扶風謝氏的批準嗎?”程晉陽反唇相譏。
“你!”謝球度須發賁張,已是怒極,劍指吼道,“辱我家門,我和你勢不兩立!”
“你想怎樣?”程晉陽踏前半步,便見對方已經怒火衝霄,當胸一拳朝麵門打來。
然而跟李老師學了那麼多格鬥課,他此時也早已不是吳下阿蒙,連異能都沒有發動,一個側身閃開對方的老拳,順勢扣住其右手腕,旋身,反扣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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