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晉陽回到妖魔生活區。
便看見蘇理理、慕容殊、葉茹和薑酒正圍在桌子前打麻將。
打麻將……
原本他還想和小姐姐們分享一下今天的事,卻發現大家似乎並不是特彆想聽。
於是他就拉了個椅子,坐在小理邊上看她們打麻將,卻聽到旁邊的慕容殊說道:
“晉陽,我跟你說一下。等孩子生了,我得帶他回中原去。”
程晉陽半張著嘴,良久才道:
“為啥?”
“旅遊啊。”慕容殊奇怪地道,“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?”
程晉陽:………………
“小理剛才勸她留下來。”葉茹熟練地碼著麻將,“阿殊不肯,覺得孩子被你帶肯定會被帶壞,長大了變成一個花心種馬大屑男。”
“這,這怎麼能叫花心?”程晉陽支支吾吾地道,先前麵對嶽父們和郗道徽的侃侃而談,那般從容不迫揮斥方遒的氣度,此時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,“這是,是重情好嗎?重情重義的事,怎麼能叫做花心?男人固屑,絕不可渣,辜負任何一個姑娘都是罪孽……”
大家便看著他笑起來,房間裡充滿了歡快的笑聲。
小理的笑是包容的笑,阿殊的笑是無奈的笑,葉茹的笑是揶揄的笑,薑酒的笑是傻氣的笑。程晉陽原本也想和她們一起笑,但是不知為什麼眼裡忽然蓄滿了淚水。
唉,世人皆道我屑,可誰知我心中之痛?不是我不懂真愛,隻是我深愛的女性恰好有多個而已。
怏怏不樂地和大家告彆,程晉陽回到自己的住處,便看見楊望舒正翹腳在沙發上拿著本子畫畫,少見地露出幾分乖巧淑女的姿態。
“你怎麼還在這裡?”程晉陽奇怪問道。
“我爸讓我留下來。”楊望舒鬱悶地打字回答。
嗬,這嶽父大人。
程晉陽對楊子玄的印象還挺不錯的,這位最近對他的態度特彆熱情,同時對楊望舒也特彆嚴厲——這楊小娘幾乎誰都不服,對自己也沒有半點尊敬,正應該嶽父大人好好管教她的性子。
“乾嘛?”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,楊望舒警惕地打字問道,“告訴你哦,我現在已經是五品雷神了,你要是今晚敢趁大家不在就對我圖謀不軌,我就把你電到半身不遂!”
“嗬。”程晉陽懶得和她掰扯,隻是冷笑。
過了片刻,見她仍然在本子上寫寫畫畫,程晉陽便假裝去上洗手間,繞到她身後瞄了一眼。
“嗯?本子?”
“你乾嘛!”嚇得楊望舒一個哆嗦,將本子抱在胸口尖叫起來。
“咦,你會說話了?”程晉陽驚奇說道,“不用鍵盤了?”
楊望舒愣了半天,連忙抓起鍵盤打字:
“才沒有!我隻是……隻是被你嚇到了而已!”
“既然能好好說話,為什麼還要依賴鍵盤呢?”程晉陽見她依舊囂張,立刻起了諄諄善誘之心。
恰好其他姑娘們也不在這裡,正好可以好好矯正她的惡劣性格。
想到這裡,他便壞笑一聲,作勢要去搶她麵具。
楊望舒嚇得連滾帶爬跳下沙發,渾身電流一陣湧動,仿佛刺蝟般劈裡啪啦地炸起來,警告程晉陽不許再繼續靠近。
然後她才突然想起了什麼,陷入了呆若木雞的狀態。
鍵盤,又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