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那次強勢帶自己回神都程氏族地，也是她唯一一次直接違背皇帝的意願，後來似乎還被皇帝懲罰了。因此程晉陽並沒有任何怪罪她的意思，隻有感恩。</p>
作為回報，將歆南姐娶回家裡，用後半輩子好好疼愛她，也算是自己替父母報恩了。</p>
程晉陽這邊去廁所裡拿了掃帚，試圖清理地板上的灰塵。</p>
接著，他便看見公主姐姐用空想物質造出了一台吸塵器，開始咻咻咻地打掃起來。</p>
“誒，臥室裡不用打掃的。”見她還要去打掃房間，程晉陽連忙阻止說道。</p>
“今晚不在這過夜麼？”公主姐姐問道。</p>
“不了，主要是看到積灰太多，所以忍不住想打掃一下。”程晉陽笑著說道。</p>
當然不可能在老房子過夜了，其他老婆們都在京口等著呢！</p>
“這樣啊。”公主姐姐點了點頭，忽然轉頭看向客廳外麵的陽台。</p>
半遮的窗簾後方，謝孤雁正趴在陽台的欄杆上，沉默地望著遠處的江麵，隻是留給兩人一個背影。</p>
周圍的氣氛似乎凝固了，程晉陽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仿佛要停止。</p>
半晌，公主姐姐才艱難地開口叫道：</p>
“老師……”</p>
“我來晚了，沒能趕上你們的婚禮。”謝孤雁轉過身來，淡淡說道，“不過，你們大概也不希望我來。”</p>
“母親說得這是哪裡話？身為兒子，哪裡會不希望母親出席自己的婚禮呢？”程晉陽不動聲色地退後，來到公主姐姐的身旁。</p>
他可沒忘記這位自稱是他母親的天帝，上一次見麵的時候，還打算找一堆姑娘強製給他配種。</p>
謝孤雁對他的防備姿態視若無睹，隻是轉頭看著電視牆上方掛著的照片，微微眯起了眼睛。</p>
“如果你父親還活著。”她忽然說道，“你覺得，他會站在你這邊，還是我這邊？”</p>
程晉陽：………………</p>
“父親畢竟是人類。”他委婉地表達看法。</p>
“最希望毀滅人類的，不就是人類本身嗎？”謝孤雁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。</p>
“母親想要毀滅人類嗎？”程晉陽試探問道。</p>
“如果我什麼都不做，人類遲早也會自我毀滅。”謝孤雁回答說道，“對於人類這個種族，我其實並無太多惡意。”</p>
“甚至可以說，我曾經向往著人類的生活……自從我轉變為妖魔之後，我就一直渴望著重新回歸人類的身份。”</p>
程晉陽驚訝地看向公主姐姐。</p>
他記得從最早開始，歆南姐就一直堅持母親雖為高階妖魔，卻對人類抱有奇怪的友好態度，以至於將自身轉化為了人類。</p>
隻是當他後來第一次接觸到這位“新生”的母親時，他才確認這位母親對人類並無善意。</p>
“那，為什麼……”程晉陽緩緩問道。</p>
“當然是因為你。”謝孤雁回答說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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