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洋，獅子島，莊園。</p>
“舉高高咯。”程晉陽將兒子舉了起來，兒子在空中咯咯咯地笑著。</p>
旁邊的葉茹抱著女兒，怎麼哄也哄不好。女兒根本就不理她，隻是睜著眼睛看父親和弟弟玩耍，做泫然若泣狀。</p>
“好了好了！”慕容殊將兒子搶了過來，抱在懷裡說道，“你來我這裡有什麼事？”</p>
“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妻子了嗎？”程晉陽將她抱住。</p>
“我不信，你自己那麼多妻子還管不過來呢，還來管我？”慕容殊完全不信他的說辭，在他的懷裡扭動幾下表示抗議，“說吧，找我有什麼事？”</p>
“是這樣的。”程晉陽無奈地將母親的事情，和慕容老婆都說了一遍。</p>
“原來如此。”慕容殊若有所思，半晌才道，“所以這有什麼問題嗎？她暗中出手算計了庾元規，幫你掃清了稱帝之前的障礙，這有什麼不好的？”</p>
“倒也沒有什麼不好。”程晉陽回答說道，“隻是我有些心慌，擔心她會打什麼不好的主意。”</p>
“就算她什麼也不做，並不代表著她沒有打你的主意。”慕容殊淡定說道，“如今她既然動了手，而且做的事情還對你有利，你又何必強行給自己找不痛快呢……”</p>
她的聲音頓了一下，說道：</p>
“哦，我明白了。其實你還是始終拿不準，應該如何看待她，對吧？”</p>
“對對對！”程晉陽連忙說道。</p>
這知心姐姐就是知心姐姐，果然是一語中的啊！</p>
“說實話，假如她一味地逼迫我，那我也隻當她是要抓我去實驗，奮力反抗罷了。然而她又擺出‘為了你好’的模樣，我都不知道她是真的對我還顧念母子之情，還是僅僅隻是為了麻痹我而裝出來的。</p>
“嗯。”慕容殊沉吟片刻，說道，“我認為，裝出來的可能性不大。”</p>
“怎麼說？”</p>
“以她的實力和性格，何必要欺騙你。”慕容殊低聲說道，“直接過來抓走你的老婆們，叫你屈服。你敢逃跑一次，就殺你一個老婆，怎麼樣？”</p>
程晉陽：………………</p>
“這太狠了吧。”他哭笑不得地道。</p>
“所以她沒有這樣做。”慕容殊笑著說道，“你覺得她為什麼沒有這樣做？”</p>
“不知道。”程晉陽坦然說道，“也許是母子之情，但我又沒法確定。”</p>
“是嗎？”慕容殊將兒子輕輕放在旁邊的小床上。</p>
然後過來將他抱住了。</p>
隔著衣服緊緊貼著，程晉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，以及若有若無的奶香味，一時間感覺仿佛有萬千隻貓爪在撓自己的大腿，差點把持不住。</p>
“如果我說。”慕容殊摸著他的頭發，笑道，“我覺得，現在你我之間是夫妻之情，但我有時候也感覺不確定，你覺得呢？”</p>
程晉陽：………………</p>
“你顧慮的是你和這個謝孤雁之間沒有太多來往，所以拒絕相信那是母子之情。”慕容殊諄諄善誘說道，“那你我最初也是跳過戀愛直接結合的，現在的你對我也沒有任何的感情嗎？”</p>
“我們的情況不一樣，阿殊。”程晉陽辯解說道，“我們畢竟有了兒子。”</p>
“謝孤雁也有兒子，那就是你。”慕容殊認真說道。</p>
程晉陽：………………</p>
被反將一軍了。</p>
不過慕容殊會這麼回答，也在情理之中。</p>
她畢竟是以家人為執念的妖魔，當然無比堅信血脈親情的力量。</p>
隻是謝孤雁作為先天妖魔，可未必會真的顧念自己這個兒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