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時的指揮軍營裡，軍令正在有條不紊地發放出去。</p>
幕府與眾將領圍著電子沙盤，聽著楊佺期做戰術總結：</p>
“目前，我軍已在西線攻克仙人渡，占據大橋，隔絕漢江東西兩岸。”</p>
“中線，清掃工作仍在繼續。傀倀複活點位於紅水河水庫以東一千米左右的林場，我軍已在周邊布防，按計劃進行封鎖。”</p>
“東線，我軍在新野以南遭遇了大量妖魔的阻擊。”</p>
“傀倀數量未達臨界值，不影響戰局走向。但我們發現了一些低階妖魔，身上佩戴有奇怪的裝置……”</p>
大屏幕上浮現出一隻怪異的屍體，其腦袋上插著仿佛天線般的設備。</p>
“該設備的材質、運作機理皆不明確，我們還在加緊解析。”楊佺期最後說道。</p>
程晉陽盯著那裝置看了片刻，便曉得那是空想物質搞出來的玩意。</p>
很可惜，掌握空想物質的公主姐姐去了常州，不然倒是可以讓她看看。</p>
盯著裝置看了半天，程晉陽也沒什麼想法，便讓眾人做好戒備，進一步收集相關的情報信息。</p>
新野必須趕緊打下來，然後火速攻擊穰城和南陽，最後再占領方城通道，修複那裡的軍事設施遺跡，順帶將周邊山脈關隘一占。</p>
南陽就光複了！</p>
次日，攻占新野的軍事行動，遭遇到了更強的阻力。</p>
“什麼情況？”程晉陽低聲問道。</p>
“傀倀的進攻風格似乎變化了。”參謀團這邊得出了結論。</p>
程晉陽皺起眉頭：哈？傀倀的進攻風格，不是一股腦兒往前壓嗎？怎麼還能變化戰術的？</p>
而根據戰報顯示，今日上午的傀倀集群，確實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特征。</p>
例如根據前線電子信息部隊的回傳情報，這些傀倀集群在進攻的過程中，出現了一定的遊走現象。</p>
而且看上去，似乎是有意識地在調整陣線，將更多的兵力移動到龍驤軍的薄弱位置發起進攻。</p>
更加明顯的證據是，每當傀倀集群的損失到達了一定數量，這些傀倀就會開始撤退。</p>
撤退……已經是相當明顯的戰術動作了，毫無疑問表明這些傀倀背後有人在指揮，而且很可能是精細化到小隊級彆的戰術指揮。</p>
“婉柔，我感覺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。”樊城前線的指揮營地裡，程晉陽私下找到王大小姐，沉聲說道，“不僅僅是指揮者的問題，而是這些原本被認為是無意識的傀倀集群，居然能夠接受精確到小隊級彆的戰術指揮。”</p>
“這意味著，傀倀集群的數量優勢，將得到了一個質的飛躍！”</p>
“不錯。”王婉柔點頭說道。</p>
氣氛安靜了一會兒。</p>
“所以呢？”程晉陽忍不住問道。</p>
“所以什麼？”</p>
“你夫君現在麵臨這樣的威脅，你不打算出手指點一下嗎？”</p>
“我說過了。”王婉柔悠悠說道，“無論如何，都一樣。”</p>
程晉陽：！</p>
“你真的不打算幫我？”他稍微有些惱怒起來。</p>
“我說過了，不用就是不用。”王婉柔優雅地抬起下巴。</p>
然後，她突然就被程晉陽抱了起來，直接放在桌子上。</p>
“你乾嘛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