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王茂弘聊過之後，程晉陽便確認士族這邊並無問題。</p>
忠心耿耿！</p>
大家都翹首以待，等我上位！</p>
當然，如果上位失敗，我也隻能去北方投奔母親了。</p>
所以，士族裡頭是絕對不會有人不識時務，想要阻攔我的前進步伐的。</p>
和嶽父談完公事，然後便聊家常。</p>
王茂弘和女婿聊著聊著，就回憶起王婉柔小時候有多麼可愛，比如把老師懟得主動退還工資請辭，比如將族學學堂裡的同學當仆人使喚，又比如耍得兄弟姐妹們團團轉等等。</p>
王婉柔在旁邊黑著一張臉，神情冰冷地瞅程晉陽，後者也隻能哈哈哈地傻笑。</p>
晚飯過後，兩人便來到“據說是王婉柔從小生活到大”的住處臥室。</p>
出乎意料的是，臥室裡的裝飾陳設既簡潔又雅致，和程晉陽原本以為的性冷淡風完全不同。</p>
“有什麼好驚訝的？”王婉柔冷冷問道。</p>
“我還以為你家的牆紙會是少女粉呢。”程晉陽笑著說道。</p>
“哼。”王婉柔不說話了。</p>
“怎麼會是硬板床？”程晉陽在她床上坐下，奇怪地拍了拍床墊，“不喜歡睡軟床嗎？”</p>
“習慣了。”王大小姐言簡意賅。</p>
“被子和床單也很樸素。”程晉陽環顧四周，“不像少女閨閣，像是苦行僧住的房子……不會覺得過於單調麼？”</p>
“此處有我便蓬蓽生輝，何來單調之有？”王婉柔反問他道。</p>
“你要這麼說也是。”程晉陽被她懟得無語，便將她一把抱過來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，“所以小時候氣走老師是真的？”</p>
“沒有真才實學，自慚走人，這也能怪我？”王大小姐掙紮了下，沒能掙脫丈夫的熊抱，冷冷說道。</p>
“將學堂裡的同學當奴隸使喚，又是怎麼回事？”</p>
“一群神經病，主動提出想要當我的狗。”</p>
“那耍得兄弟姐妹們團團轉……哦，我不問了。”</p>
程晉陽想到王信之和她說話時小心翼翼的表情，又回憶起王敬倫王長史叫她“阿姊”時的畏懼神色，心裡便大致有數了。</p>
王大小姐，小時候在家裡肯定是混世魔王。</p>
直到我橫空出世，她才有了天敵！哈哈哈哈……</p>
程晉陽正暗自得意，突然被王婉柔在胸口推了一下，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後倒在床上。</p>
被褥與床單之間，有股淡淡的、若有若無的香味。</p>
“乾嘛？”他睜大眼睛問道。</p>
“不要覺得我是非嫁你不可。”王婉柔冷冷說道，“相反，是你有幸被我選中！懂嗎？”</p>
“懂啦，是我三生有幸，才有了在摘星樓上的驚魂一瞥，最終入了王大小姐的法眼。”程晉陽笑嘻嘻地將她一拉，便把妻子拉倒在自己的懷裡，“仔細想想，大概是積了十輩子的德吧，不然我怎麼能遇到這麼完美的妻子？”</p>
“豈止十輩子？”王大小姐冷哼了聲，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，“是百世積德！”</p>
“嗯嗯，百世積德。”程晉陽將她香軟的身子抱住，忍不住又開始揉揉捏捏起來。</p>
“彆動。”王婉柔慵懶地推了他一下，“就這樣躺著。”</p>
程晉陽快速思索片刻，便意識到在王婉柔從小到大睡習慣了的床上，將她擺成各種各樣的姿勢，實在是一件屑得不能再屑的事情。</p>
於是他便轉身將妻子抱住，然後把鼻子埋在了她的秀發之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