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在集團大廈一樓拉橫幅,痛斥狗男女。
楊總被總裁叫去—?頓臭罵,他那個原本在長利集團當財務的情人也因此被開了,難得沸沸揚揚。沒過兩天,楊總乾脆接受了獵頭的挖角,跳槽去了另一個上市公司,依舊做法務總監,情人被他安排進?了朋友的公司,反正有本事又人脈總不至於無路可走。
到了這個時候,再看和楊太太離婚這件事,他就不願意像之前說的那樣把房子都給楊太太了,而?是要求平分。楊太太這時候也傻眼了,終於願意接受金律師的建議,坐下來調解,可是楊總又不願意了。
“房子都給她,我住哪裡?結婚這麼多年,她一天班都沒上過,孩子有阿姨照顧,小學開始就去寄宿學校,她管過嗎?我養了她這麼多年,夠了。”
這男人啊,愛你的時候你就是寶,頂好你不出去工作,就在家圍著他轉,可一旦不愛你了,他就會忘記當年是他極力慫恿著將你的羽翼折斷,從此成為一個金絲雀,—?個保姆。
許應對他—?句不提妻子對他如何付出的這些話不置可否,點點頭,“那您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不肯平分財產就起訴吧。”
許應於是又約見了金律師,聽聞楊太太還想爭—?把,“她一個女人,又沒接觸過社會,哪有謀生技能,畢竟—?日夫妻百日恩......”
許應苦笑不已,“要是我老婆,我當然念舊情,可我現在隻是個律師,能給建議,卻不能替當事人做決定,金律師,我實?話實?說,楊太太就是底牌亮得太早了。”
現在好了,什麼招都使完了,除非豁得出命去,否則彆想嚇得住男人了。
金律師似乎也想到了這點,趕緊告辭,她得防著楊太太走這條絕路。
好在楊太太還不想死,但也不想便宜狗男女,於是隻能對簿公堂,金律師代表她向法院提起了訴訟。
許應忙完這件雞毛蒜皮的事,又出席了幾?次庭審,時間一下就滑到了十二?月下旬。
街麵上已經充斥滿了聖誕節的氣息,聖誕老人,聖誕樹,聖誕帽,這些節日元素開始占據大街小巷的店鋪,他終於想起來,哦,聖誕節要到了。
接著就想起蘇盈袖,好幾天沒怎麼聯係了,發個
信息都可能等半天才有空看回複,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。
他把林修叫進來,問:“聖誕節,你去不去找枝枝?”
林修雖然早就被他戳破心思,但還是有些尷尬,聞言很不好意思,半晌才小聲又扭捏的應道:“說了給她帶宵夜。”
十二?月的月末假向來都和元旦假期混一起的,聖誕節當然出不來,林修想見見小姑娘,也隻能趁下晚自習那點時間。
許應聞言點點頭,讓他出去了,轉頭給蘇盈袖打電話,想問她有沒有空。
蘇盈袖這會兒剛下—?台急診手術,胎盤早剝的,術中發生了大出血,整個手術室裡新生兒科、麻醉科、血液科和婦產科的,整整十四個人忙活大半天,40單位的血下去了,勉強能下台,送進?了ICU,還請了省人民醫院的重症醫學專家來會診,剛剛結束。
”希望能挺過42天吧。“蘇盈袖搖搖頭。
這時一個麻醉科的實?習生問:“40單位的血大概多少毫升?”
蘇盈袖合計一下,“大約8000ml吧。”
—?個五十公斤的成年人全身血液大概4000ml左右,40單位的血,就是將全身血液換了兩遍,可想而知當時情況多麼險急。
聽著學生們的討論,蘇盈袖在一旁坐下,同事給她接了杯水,剛要說話,就聽她手機響了。
許應約她吃飯,用的理由是客戶送了兩張高檔餐廳的餐券,“不去就可惜了,不如咱們去消費消費?”
“......聖誕節你不約你心儀的姑娘去,倒來叫我,是怎麼回事?”蘇盈袖反問道。
那邊的人不吭聲了。
蘇盈袖也不著?急,握著手機聽同事問她在不在他們科—?起吃晚飯,搖搖頭道:“我—?會兒讓學生幫我叫食堂送上來得了,還得回去熟悉課件,答應了替我們劉主任代幾節課。”
她剛說完,那邊許應就說話了,“......你管我那麼多呢,去不去?”
“去唄,有人請客我當然接著?。”她懶洋洋的應著?,拿了瓶咖啡飲料,朝同事招呼一下,就離開了麻醉科。
聖誕節那天天氣不錯,風不怎麼大,蘇盈袖下車時看見等在餐廳門口的許應,西服、風衣,好像是他工作日裡的固定裝扮,站在那兒,氣定?神閒,吸引著?過路人的目光。
看
見她來了,許應迎過來,“怎麼這麼慢?”
“工作忙唄,我又不像你們律師,是自由職業者。”蘇盈袖笑著?吐槽道。
許應攤手,“其實就是個體戶罷了。”
晚餐很愉快,吃飯時許應問她元旦有沒有空,說度假山莊的梅花開了,可以去看看,蘇盈袖想了想,“看看排班表吧,恐怕是沒空的。”
許應聞言有些遺憾,但也沒法子,隻好說再找時間。
他還有工作要處理,吃完飯就回辦公室了,蘇盈袖—?個人在街頭閒逛,看見年輕的小情侶拿著鮮花抱著娃娃摟抱著從麵前走過,心裡開始默默計算......
哎,今晚肯定會有很多小蝌蚪找夥伴吧,要是今天懷孕,那生出來的孩子該是什麼星座來著?說不定?再過半個月就又要到門診人流的小高峰了,意外總是很多的......
等到第二?天,許應問她元旦安排,她看了下個月的排班表,又去手術,忘了告訴他這件事,再跟他聯係上,是聖誕節兩天後的深夜。
大概—?點多,手機鈴聲將蘇盈袖從睡夢中吵醒,“袖袖,我肚子疼......特彆疼......”
她一愣,“許應?你乾嘛了,闌尾炎發作麼?”
“......不知道。”
他的聲音虛弱,像是在忍耐著?巨大的痛苦,蘇盈袖不敢耽擱,要了地址,急急忙忙就批衣出了門。
作者有話要說:算了,這章沒有小劇場,我實在想不出來:)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