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5、第五十五章(1 / 2)

距離一月底的春節已經不遠,各個單位都陸續開始搞年會,就算沒有什麼特彆的節目表演,也會?一起吃個飯。

年會許應參加得多了,但不管是華天還?是長利這樣的大企業,年會的固定流程無非就是領導講話,表演節目,唯有抽獎動人心,至於表演節目......安安生生圖個樂倒還?好,演變成對業績不好的員工的公開羞辱,那就很讓人惡心了。

當然,也有財大氣粗的企業會?一擲千金請來明星大咖助陣,還?有眾多名流出席,衣香鬢影,紳士風流,觥籌交錯,似乎隻有這樣的繁華喧囂才能先是企業的蒸蒸日上。

這種年會去一兩次是開眼界,去得多了難免無趣,許應倒很好奇蘇盈袖的科室年會?是什麼樣的。

“能什麼樣,就吃飯啊,表演節目都不用,又不是醫院的年會。”蘇盈袖開著車,一邊看路況一邊問道。

來之前她特意讓許應彆開車,因為聽說他要去,本科唯一的男醫生蘇琪高興得不得了,說今年又多一個可以喝酒的了,“蘇琪肯定拉你喝酒,你開車去又開不回來,乾脆彆開了。”

許應是都聽她的,下午早早在辦公室等著她來接,等啊等,等到塗川走了,林修也跑了,路燈都開始亮了,才等來蘇盈袖。

不過婦產科訂的酒店倒不遠,到了那兒,蘇盈袖按照大家說的方向找到二樓的“春華廳”,一進門,就看見?好些個小孩子在跑來跑去,她看準其中一個,叫了聲:“胖兒!”

許應還?沒聽清她叫的什麼名字呢,就看見?一個胖乎乎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炮彈一樣衝過來,一把抱住蘇盈袖的大腿,“袖袖姨!我老想你了!”

“哎呀,我也想你。”蘇盈袖捧著小胖墩的臉吧唧一大口,問他,“上學開不開心?”

“開心啊,我有好多好朋友。”小胖墩緊緊抱著蘇盈袖的腰,許應的目光一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爪子上,有點點羨慕:)

“咦,這個叔叔是誰哇?”小胖墩發現了許應,好奇的問道。

蘇盈袖放開他,“這是許叔叔,我的朋友。”

“哦,叔叔好。”小胖墩乖巧的朝許應問好,圓溜溜的大眼睛

閃爍著狡黠的光彩。

許應其實挺喜歡他,抬手摸摸他的頭,“你好呀,小胖?”

“嗯嗯,大家現在都這樣叫我,不過我媽說了,等我長大了肯定不胖。”他仰著頭,鄭重其事地解釋。

真是個自信的孩子,許應忍不住笑,點點頭,“你媽媽說得很對。”

這邊打完招呼,小胖墩又跑回小夥伴當中,看著大家都圍著他唯他馬首是瞻的模樣,有些驚訝,“他還?挺有領導能力,其他人都服他。”

“孩子頭兒嘛。”蘇盈袖笑道,“他是陳妙的兒子,陳妙你記不記得?就是因為小姑子遭到職場性彆歧視去找你幫忙想打官司的那個。”

“記得,怎麼不記得。”許應下笑了聲,歪頭看向她,“那是你第一次找我幫忙。”

蘇盈袖愣了一下,覺得他這話像是有點什麼彆的意思,但沒來得及深思,就已經被同事們發現了。

“袖袖,許律師,這邊!”

在場的除了科裡的同事,還?有不少家屬,一年一度的科室年會?,實際上是一次大型的科室聚會?,平時一些在辦公室不好說的話,到了此地,就都敢說了。

比如,“袖袖跟許律師走這麼近,是不是在談戀愛啊?”

“是啊,之前還?覺得你們不可能,結果沒幾天就成朋友了,我現在覺得主任當時可能沒猜錯,許律師天天來站崗,就是跟你吵架了吧?”

“說實話,我覺得許律師不錯,一表人才,一看就是人中龍鳳,來來來,喝酒。”

這樣的話許應聽得心裡直竊喜,蘇盈袖倒很淡定,一邊吃菜一邊反駁道:“跟哪個異性走得近就是談戀愛?我跟蘇琪走得挺近的,朝見?晚見?的,嫂子呢,快來蘇琪給你戴綠帽子了!”

蘇琪一聽就跳了起來,“喂喂喂!你不要害我啊!”

他老婆就在附近,聞言笑著說他,“你怎麼跟我搶女人,還?要不要臉。”

說著把胳膊搭到蘇盈袖肩膀上,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,這時林護長走了過來,特地跟許應打聲招呼,謝他對林修的關照和教導。

許應忙自謙道:“是他自己努力,也很能吃苦,優秀的人在哪裡都會被看重的。”

林護長離開後,陳妙的丈夫也來給他敬酒,

順道問起他妹妹,“楊小姐現在工作怎麼樣?”

“已經轉正了,前天他們年會?,經理還?特地表揚她說她巾幗不讓須眉來著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說完互相碰碰酒杯。

許應雖然是第一次參加婦產科的活動,但卻不是生麵孔,於是大家招乎起他來和對其他醫生的家屬沒什麼兩樣。

當然也有人在打聽他是何方神聖,聽說是華天所的律師,幾乎都露出一種想要結交的神情,畢竟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求到律師門上去。

蘇盈袖見?他被蘇琪帶走去喝酒了,也沒管那麼多,她覺得每天都應酬多多的許律師,怎麼都不至於酒量還沒蘇琪好吧?

可問題就出在這裡。

許應並不擅長喝酒,出去辦事也少有能多喝幾杯到醉的地步,因為他是律師,應酬的人無非兩類,有求於他的客戶,他有求於對方的某些人,前者一般不會?對他勸酒,後者是他不主動勸彆人喝也就自己也不必喝。

因此儀態一直維持得很好,近幾年喝醉的次數屈指可數,倒是跟他出去應酬的林修或者塗川有時候會?被勸酒得厲害。

但今天不同,他不是一律師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的,而是作為蘇盈袖的拖油瓶,甚至抱著一種先?打進敵人內部的心態,試圖從蘇琪他們口中多打聽出一些關於蘇盈袖的事,當然不能不喝。
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大家的神經都徹底放鬆下來,聊天更是百無禁忌,尤其許應在的這一桌還?都是男人,除了他就是蘇琪和其他醫生的家屬,多半又都是本院的醫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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