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人吃完飯,已經是晚上八點半,許應說起接下來的工作安排,“大概都是在容城了,枝枝要不要去律所學習學習?省得在家擺弄那麵粉給你姐添亂。”
蘇盈枝一聽這個就來勁了,“真的可以麼?”
接著又興衝衝地問蘇盈袖:“姐,我可以去麼?”
蘇盈袖點點頭,“去了以後少說多看,彆跟人家發生矛盾。”
說著又讓她去冰箱拿冷藏好的百香果茶,許應說明天讓林修來接,蘇盈袖沒怎麼仔細聽,起身將碗筷都收進廚房,等她洗完碗出來,才發現林修已經回去,蘇盈枝也早就躲回房裡打?遊戲了。
“說家裡?有急事,讓他趕緊回去。”許應一邊剝瓜子一邊解釋道。
大橙子這個饞貓在一旁一直扒拉他的手?臂,也想吃瓜子,被他輕輕一推,就推翻在沙發上,開始咬抱枕泄憤。
許應抽空看它一眼,“回頭把你指甲給剪了,不然多少家具都不夠你抓的。”
蘇盈袖問道:“林修都回去了,你怎麼還在這兒?”
“我跟他能一樣麼?”許應撩起眼皮看一下她,又換個更舒服的姿勢,然後垂著眼,“你是不是嫌棄我剛回來沒洗澡,怕我把沙發弄臟了?”
蘇盈袖滿臉疑惑:“......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?”
“你趕我回去啊。”他懶洋洋地應道,語氣似乎有些委屈。
頓時就將蘇盈袖氣笑了,“說您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那都辱體育老師了,隨便你吧。”
說完她轉身去做其他事,收衣服疊衣服,處理其他的事,洗漱,再次回到客廳就發現這人已經睡著了,姿勢還不太好,有些壓著傷口。
蘇盈袖目光落在他受傷地的手?上,歎歎氣,走過去搖搖他肩膀,“醒醒,洗了澡回房睡去吧?”
許應睡得迷迷糊糊的,聽見她的聲音,眼睛睜開一條縫,嗯了聲,人沒動。
“快點啊,彆磨蹭了,自己拿衣服啊。”蘇盈袖把桌上一本雜誌卷成筒,敲了一下他大腿,把靠在他腿邊打?瞌睡的大橙子給鬨醒了,仰著頭朝她叫喚。
蘇盈袖屈起手指彈了它一個腦瓜蹦,“你怎麼是個小話癆,天天叫喚個不停。”
“喵—
—嗯——”
蘇盈袖戳了一下它的小腦殼,然後又搡一把許應,“快點!”
說完就起身走了,要去收拾一下客房,總不能又讓他睡沙發,那樣實在不雅觀。
許應從沙發上爬起來,半閉著眼開始扯領帶,然後摸索著去浴室,輕車熟路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樣。
蘇盈袖整理好客臥的床鋪,又進?了蘇盈枝的臥室,問她喝不喝牛奶,聽說不要,就囑咐她早點睡。
“大橙子,來吃宵夜。”她從廚房端出蒸好晾涼的雞胸肉,又一點點撕成肉絲,看它吃得快要把臉埋進?食盆裡?,忍不住覺得好笑。
“怎麼吃成這樣,平時也沒餓著啊?”許應疑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,蘇盈袖回頭,看見他頭發還能滴水。
於是又催他去把頭發吹乾,什麼都弄好了,蘇盈袖又看了看他的傷口,覺得沒什麼問題了,這才看看時間,“十一點了,你快去睡吧。”
許應點點頭,打?了個哈欠,彎腰去哈大橙子,“貓兒子,你今晚跟我睡還是跟你媽?”
大橙子歪歪頭,也沒吭聲,隻默默爬上他的膝頭,坐好,然後朝蘇盈袖喵嗚一聲,聽著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。
蘇盈袖立刻撇撇嘴,“你倆趕緊滾。”
“走了走了,去睡覺,媽媽吃醋了,也不知道吃我的醋還是吃你的醋。”許應懷裡?抱著貓,嘟嘟囔囔地走開,蘇盈袖聽見,順手就扔了個抱枕過去,恰好砸他頭上。
第二天蘇盈枝起來,看見他在喂貓,謔了聲,“姐、姐夫,你來這麼早啊?”
“可不是早麼,從你家客臥打車過來的。”許應蹲在地上,回頭看她一眼,呲了呲牙,“早飯在桌上,先吃,林修一會兒就到,準備一張一寸近照,辦工作證用。”
蘇盈枝哦了聲,坐下就開始掰包子,邊吃邊含糊著問:“我去律所能乾嘛呀?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?”
“你姐不是說了麼,少說多看,其他的......”許應摸摸大橙子的貓頭,“你跟著林修吧,他會教你的。”
林修到的時候是八點左右,接上許應和蘇盈枝,九點之前?到了律所,寫字樓的電梯裡?人擠人,許應對蘇盈枝道:“既然來了,就跟實習生一樣了啊,遵守辦公室的規章製
度,早上九點上班,彆遲到......”
說著看見蘇盈枝噘噘嘴,他就板起臉來,“你想想你姐,這個時候都交完班去查房了,說不定已經在手術室了。”
蘇盈枝連忙點頭,許應又接著道:“其他的事林修會跟你說,今天剛好有新的實習生過來,應該會有個簡單的入職培訓,你也去聽聽。”
蘇盈枝連忙又點頭,說話間電梯停了,機械女音開始播報:“十八樓,華天律師事務所,到了。”
這是蘇盈枝第一次到律所來,隻覺得這裡?寬敞明亮,裝修大氣低調,前?台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:“許律早上好。”
許應點了一下頭,大步往自己辦公室方向走,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和他打?招呼,蘇盈枝進?了這裡?後就有些小心翼翼,大氣都不敢出又滿心忐忑和惶恐,不知道在這裡?會遇見什麼人和事。
一路上經過好幾個辦公室,然後在其中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下,手?剛搭上門把,又想起來蘇盈枝,於是又轉回身,“蔣儀,來,給你介紹一下,我女朋友的妹妹,來社會實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