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?蘇盈枝他們玩到儘興,已經快要深夜,蘇盈袖和許應幫他們叫了車,看著他們都上車了,這?才回頭找蘇盈枝。
蘇盈枝正跟林修說著話,聽見她叫自己,就小跑過去,“姐,你叫我啊?”
“咱們也會去吧?”蘇盈袖看她一眼道。
她卻搖搖頭,“我想回外婆家,姐你跟姐夫回去吧,讓林修哥送我回外婆家就行。”
許應聞言眼皮一抬,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和林修一眼,卻沒說什麼。
蘇盈袖卻不疑有他,隻擔心道:“都這麼晚了,你過去,會不會打?擾到外婆?”
“我已經跟外婆說了,她給我留個燈就行,我有鑰匙。”蘇盈枝接著道,又抱抱她肩膀,“你彆擔心我了,不會有事的。”
說著又眨眨眼睛,神色揶揄又曖昧,“今晚夜色正好,適合談情說愛,祝你和姐夫有個浪漫美妙的夜晚啊,嘻嘻。”
蘇盈袖被她說得忍不住臉紅,嗔了她一眼,“大人的事,小孩子少管。”
頓了頓,又囑咐道:“回去的路上要小心,沒事的話記得幫外婆收拾一下?家裡,到時候要搬家。”
蘇盈枝笑嘻嘻的應了,轉頭碰上許應看過來的目光,似乎已經看穿了她心裡的小九九,忍不住有些心虛,朝他討好地笑笑。
“從這裡回人民路差不多是半個小時,到了記得給你姐發信息。”許應淡淡的道。
他知道蘇盈枝想要趁機和林修多待一會兒,但?也同樣怕他們做出些什麼事來,想了想,覺得還是勸他們跟蘇盈袖自首來得安全和穩妥。
蘇盈枝愣了一下?,然後點點頭,“好的。”
四個人在停車場就分開了,蘇盈袖靠在車座上有些昏昏欲睡,忽然好像聽見想要叫她的名字,又猛然清醒過來。
“......你剛才是不是叫我了?”她問了一句。
許應失笑,“是,我叫你了,你沒幻聽。”
蘇盈袖鬆口氣,問他叫自己做什麼,許應道:“我說房子的事,快要裝修好了,要不要明天去看看?”
他說的是之前買下的那套江景高層,蘇盈袖打?了個哈欠,“行啊,就去看看吧,反正也沒事。”
見她應了,許應就笑著點點頭
,道:“你睡吧,到家了我叫你。”
說著順手打?開了車載音響,柔和的鋼琴曲在車廂裡緩慢流淌,像夜一樣靜謐幽靜,又輕快活潑,像是熱戀的情人在幽會,甜蜜又浪漫。
蘇盈袖慢慢睡著了,夢裡有綠草如因,花團錦簇,鳥雀鳴唱,陽光穿透黑暗,降落在所有人身上,溫暖地將她籠罩。
她忍不住愜意地舒出一口氣來。
許應剛從她包裡拿到鑰匙,聽見聲音,還以為她要醒了,結果這?人噘噘嘴巴,又繼續睡了。
頓時失笑不已,還真是放心啊,估計就是被他拐帶去賣了也不會醒吧,不過話又說回來,誰舍得呢。
他用鑰匙開了門,門邊的換鞋凳上和往常一樣長著貓咪,大橙子喵嗚了一聲,伸長脖子往這?邊瞧,“喵——”
“噓——”許應示意它,“媽媽睡著了,大橙子不吵醒她好不好?”
大橙子於是安靜下?來,歪著腦袋看許應低頭將蘇盈袖攔腰抱起,進門後輕輕用腳關上門,直接就走向她的臥室。
認識這?麼久,也曾經在蘇家留宿過,可他從未想像過蘇盈袖的閨房是什麼樣的,更彆提進去了。
乍然有個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去,不由得有些緊張,還有些欣喜,像是小時候終於獲得批準可以打?開新的玩具盒一樣,心情期待又激動。
他越想越高興,要不是記得懷裡還抱著人,就要笑出聲來了。
在許應的猜想裡,女孩子的房間應該是溫馨甜蜜的,可蘇盈袖的臥室陳設卻極為簡單,除了必要的床和衣櫃梳妝台,就隻要一個擺滿了書的大書架,窗邊擺放著書桌,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漆黑,但?沒有合上,角落擺著一台打印機,書冊和資料紙到處都是,給人的感覺有些淩亂。
就跟他的辦公室一樣,他險些以為蘇盈袖是住在書房裡的。
心中的以為被打破,但?除了驚訝,又有些覺得果然如此,這?才是符合她本性的東西,不夢幻,沒有小女生情懷,簡簡單單,就像她的世界裡,從前隻有家人和工作,而如今,他也想要加入進來,在她心裡掙得一席之地。
柔軟的床鋪給蘇盈袖一種熟悉的感覺,她因此睡得更香了,怎麼叫都叫不肯醒,
甚至還要拉著被子捂自己的臉。
這?可給許應出了個大難題。
他想了想,發信息問蔣儀:“如果你們女孩子一個晚上不卸妝,是不是不太要緊?”
蔣秘書正在家裡躺著敷麵膜打?遊戲,忽然看到老板這條信息,愣了一下?,開始迅速反思自己這?段時間有沒有哪裡做錯的,結論是沒有。
但?是又鬨不清老板到底什麼意思,於是隻好先?回答問題,“一夜不卸妝的話第二天起來皮膚狀態會很差,而且化妝品殘餘會堵塞毛孔,造成毛孔粗大,皮膚失去光澤......”
許應看著蔣儀發過來的信息,甚至還有幾篇科普文章,覺得頭都大了。
卸卸卸,不然阿盈發現自己變醜了肯定會不開心。
他起身去看她的梳妝台,看得兩眼一黑,這?都什麼跟什麼,怎麼翻譯出來都懂,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?
卸妝怎麼有兩個?哦一個是眼唇的一個是臉部的。卸完以後還要塗其他東西麼?
他一時沒研究明白,又去問蔣儀,蔣儀這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:“老板,你要乾啥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