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口一張,就汙蔑彆人?
蘇然看了一眼身後不想跟她走的孫小蘭,嘴角一揚,露出一個冷笑。
孫家的,除了一個孫德貴奸詐,這個孫小蘭卻一點頭腦沒有,這一嚇竟然自己招了。
她突然覺得,孫小蘭一點也不配成為她的對手。
她一直以為作為女主的孫小蘭,不管怎樣,應該是個狠人,沒想到這麼一嚇,竟然就自己招了。
以前她還一直擔心,孫小蘭是原書的女主,自己撞上她,會不會有麻煩。
麻煩倒是有,孫德貴不就差點陰謀得逞?
但是,孫小蘭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。
自己確實不應該過分地去害怕原書的劇情。
畢竟現在,劇情已經慢慢地脫離地原有的軌道。
孫德貴不就被抓了起來了嗎?
原書中,他可沒有被抓。
哪怕是在十年運動中,他都還好好地活著。不但好好地活著,還混成了小頭目。
一想到這個,蘇然突然想起來,那個運動快來了,是不是代表孫德貴的案子也有可能會被翻案?
蘇然突然緊張了起來,如果孫德貴的案子真的會被翻案的可能,那蘇家怎麼辦?她又怎麼辦?
到時候孫德貴被放出來,那不是讓他如魚得水了嗎?
這可不行,孫德貴好不容易才能抓進去,如果到時候因為這個原因又被放了出來,那真的是禍害了。
蘇然咬了咬牙,下定了決心,不能就此放過孫小蘭。
看向孫小蘭的目光,也堅定了許多。
孫小蘭本來還在求著蘇然,但看到蘇然的目光之後,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。
蘇然的眼神好可怕,她這是想乾什麼?
她害怕了,也後悔了。
她沒事去招惹蘇然乾什麼?
蘇然在學校裡的名聲那麼好,老師同學都護著她。
她們要是去了校長室,校長肯定會包庇蘇然的。
她不要去,絕對不能去。
蘇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現在知道怕了?晚了!
之前罵她的時候多爽?現在知道這樣亂罵人,會受到懲罰,就怕了,想不去?
她可沒那麼好說話。
蘇然加大手上的力量,才不管孫小蘭怎麼掙紮,用力地把她往校長室拉。
孫小蘭想要後退,可無奈蘇然力氣太大了。
蘇然生活在農村,農閒的時候,經常幫著家人乾農活,她還種了不少地,力氣自然比孫小蘭大。
孫小蘭在孫家,因為有孫德貴寵著,家裡的活雖然也沒少乾,但那都是一些家務活,費不了多少力氣。
她的力氣怎麼可能會比得過蘇然?
這一拉,人就慢慢地被拖著,往校長室的方向走去。
一個用力地往後拖,另一個卻用力地往前拉,這一拉一退間,孫小蘭的身子已經慢慢地往前移動。
後麵跟著的同學,也在看著這一幕,孫小蘭的喊聲,他們自然也是聽到了。
果然是反咬人,這是對蘇然有多大仇,把人往死裡咬?
這個孫小蘭,真是可惡到了極點。
也太可怕了,這事要是發生在他們身上,怎麼辦?
隻怕也沒有蘇然的勇氣,把這事捅到校長那裡吧?
這就可能會任由孫小蘭這樣咬死。
一想到這,同學們都打了個冷戰,看向孫小蘭的目光,更加的不善起來。
這個孫小蘭,真是該死!
……
校長室就在眼前,在孫小蘭瞳孔劇烈收縮中,他們的身影已經進了校長室。
校長正在打電話,就看到了蘇然拉著一個同學走了進來。
蘇然在學校裡極出名,校長自然是認識她的,但她後麵的孫小蘭,校長卻是不認識的。
“蘇同學,你這是……”校長看向她,又將目光看向她身後的那個同學,眼裡充滿了疑惑。
這是怎麼了?
一個看著怒氣衝衝,另一個卻不停地往後縮。
校長也是個人精,很快就猜到,估計是後麵那個同學犯在了蘇然手上。
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能夠讓蘇然氣成這樣。
“校長,孫小蘭汙蔑我,說我勾.引他哥。校長你也知道,這罪名可不輕,不能她滿嘴噴糞,我卻隻能受著。這事如果傳出去,被人當真了,我還怎麼活?”蘇然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,可不怕這事告訴校長之後,她臉會不會紅的問題。
她不在乎,把這事曝光後,名聲的問題。
也不會臉皮薄到,因為怕被人說,就任由孫小蘭這樣汙蔑她。
既然她敢這樣,那不妨把事情攤開,捅到校長那裡。
校長一聽蘇然的解釋,頓時眯起了眼睛,盯向孫小蘭:“你是哪個班的?這事真的如蘇同學說的那樣,你汙蔑他勾.引你哥?”
這件事情,那可不是小事,如果真的如蘇然同學說的那樣,那這個同學就太壞了。
“勾.引”二字能隨便說出來的嗎?
這事一旦傳出去,毀掉的就是蘇然的名聲。
蘇然那可不是普通學生,她是學校的希望,今年高考,她肯定能夠考上好的大學,那也是學校的麵光。
可是這個同學,竟然上嘴皮一碰下嘴皮,隨便說人家勾.引,這可是會出大事。
沒想到,自己領導的學校裡,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。
孫小蘭本來就很害怕,心跳得厲害,校長這麼沉聲一問,她更怕了,頓時就哭了起來。
校長傻了眼,他這還沒有怎麼責問呢,她那邊就已經哭了?
倒顯得他冤枉了她似的。
他的臉頓時就黑了,沉了下來。
“你哭什麼?有就是有,沒有就是沒有!”校長的語氣並不是特彆好。
孫小蘭哭著,就是不開口。
也沒說是,更沒有說不是。
讓她怎麼說?說是從她哥哥那裡聽來的?萬一校長追究這件事情,或是包庇蘇然,然後給她一個處分呢?
她到時候上哪去說理去?
現在校長問她,她不知道怎麼回答,隻能哭,不敢回答。
校長被她哭得煩死了,沉著臉說:“你如果心裡有什麼冤屈,也可以說出來。老師不會偏聽誰,誰有理就聽誰的。”
孫小蘭還是哭。
蘇然說:“怎麼,現在不敢說了?剛才是誰大聲說我勾.引你哥的?你說出理由,給出證據,我怎麼勾.引的,在哪勾.引,都有誰看到了,說啊!”
孫小蘭說:“我沒有,我不是,我沒亂說……”
蘇然冷笑:“你還沒說?可不隻我一個人聽到了,很多同學可都聽到了,你還想狡辯?”
搞得好像是她在欺負她似的,到底誰欺負誰啊?
要不是她堅持著把她拖到校長室,誰知道後麵會有怎樣的結果。
紅口白牙的,隨便說人勾.引,把罪名按在她身上。現在是什麼時代,勾.引二字是隨便能說的?
那可是要被戴上搞破鞋的帽子。
成分一旦定了,想要再把這個成分摘去,那就已經不大可能了,除非平反。
但談何容易。
就算平反了,這苦也受了,到時候她跟誰說去?
這個孫小蘭,真是該死。
外麵一群學生齊聲附合:“我們也聽到了,就是孫小蘭說的,她說得煞有介事,我們差點就信了。”
孫小蘭更慌了,看到校長的臉色更加沉了下來,她就隻想要為自己辯解。
她敢在蘇然說是一回事,在校長麵前說又是另一回事。
她可以張口冤枉蘇然,但是她不敢在校長的目光下,還冤枉蘇然。
老師麵前,她的膽子本來就小,更何況站在她麵前的不隻是老師,還是一校之長。
“好好說話,把眼淚擦乾了。”校長盯著孫小蘭的表情。
其實就算孫小蘭不說,校長也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來,她在心虛。
一個會心虛的人,自然表明,她確實存在著誣陷。
誣陷那可是大錯,一旦讓這種風氣繼續下去,那縣中學可就毀了。
縣中學的清譽也毀了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說清楚。”校長坐了下來,手輕輕地扣著桌麵,眼睛卻盯著孫小蘭,不讓她回避。
孫小蘭用力地咬著唇,眼珠亂轉,不敢迎上校長的目光。
努力了很久,孫小蘭才說:“校長,我……我哥因為蘇然被抓起來了,他跟我說過蘇然以前勾.引過她。今天我看到了她,一時沒忍住,就衝她發了火。校長,我哥她冤枉啊,要不是蘇然,我哥也不會被抓進牢裡去,我忍不住才……”
校長算是聽明白了,這個同學的哥哥被抓了,然後她聽她哥哥說起了蘇然,於是就猜測是不是蘇然做的,就過來報複了。
至於說到什麼勾.引之類的話,校長是半個字都不信。
蘇然才幾歲,而且蘇然的為人,校長又怎麼可能不了解?
蘇然在縣中學四五年,一直都是三好學生,成績好,對同學也特彆的關心,總會幫助同學,這樣的學生,怎麼可能會去勾.引那個同學的哥哥?
對了,那個同學說她哥哥被抓了?
剛才聽到蘇同學說她叫“孫小蘭?”姓孫?
他想起來了,今年被判刑的姓孫的,可不就隻一個嗎?
這事,他還了解過,主要是被什麼記者給寫進了報紙了,成了頭版新聞。
確實有這麼個人,列出來的罪名可不少,其中就有一條流.氓罪。
聽說這個人還欺淩過很多少女,可惜那些少女並不想出來作證,這事才不了了之,但流.氓罪算是定下來了。
聽說還跟蹤過一個少女,是在蘇家村?
校長都想起來了,蘇然不就住在蘇家村嗎?
這是反咬人一口?
自己犯流.氓罪,跟蹤人小姑娘,結果卻反咬人說人小姑娘勾.引?
這得多惡心?
校長最恨的就是這種人渣。
現在知道這個人渣就是眼前這個叫“孫小蘭”的女生的哥哥,連帶地對她也沒有了好臉色。
何況剛才她還冤枉蘇然。
這個時候,校長的天平已經傾向了蘇然。
不用問,肯定是這個叫孫小蘭的女生冤枉的蘇然。
蘇然被人欺負成這樣,忍不下去,把這事捅到他這,並沒有錯。
如果換作是他,他也會把這事捅出去。
他看向孫小蘭的目光,充滿了失望之色。
這個學生,真是心機夠重。
校長的眼神,孫小蘭當然看得一清二楚。
孫小蘭頓時慌了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:今天也好棒,更了六千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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