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照心中微微泛起波瀾,但仍然一臉高冷,蔑視地看著嬌嬌:“經曆的男人多了,在男人方麵很有經驗的姐姐,我自愧不如。但是我能跟著主人來,也能隨著主人走,而你今晚過後卻隻能給彆的男人跳舞了……”
嬌嬌被這一番話激怒:“你能來能走,也是丫頭,我可是典公子在這歌舞坊點的第一個女人,而且我和典公子還有過肌膚之親,那快樂你怎麼能懂……”
郭照不以為然,語氣溫和但氣場十足:“所以你和主人接觸的活動範圍,也就是這宜春坊了是吧,而我卻能跟他到天涯海角,任何地方,所以我的活動範圍就是他身邊,這樣的話,姐姐你會不會不太高興啊,還有那個事啊,姐姐你覺得,你們萍水相逢他都教你們了,我的話……”
郭照沒有往下說,她的意思大家也都知道。
典滿這大灰狼撿來的小綿羊怎麼可能放過……
嬌嬌生氣,卻不知道能說什麼,因為這個小丫頭說的都是事實。
潘婧宜打著圓場:“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,不愧是典公子看中的人。嬌嬌,咱們宜春坊現在都已經是典公子的產業了,你也算是典公子的人了,彆瞎爭了。”
她說著便使勁向著嬌嬌使眼色,拉著嬌嬌走出房間。
潘婧宜看出典滿對嬌嬌流露出的一絲不爽,風月場的老手,這眉眼之間已然看出端倪。
典滿寵溺地敲了一下郭照的頭,拉起郭照柔嫩的小手說:“很厲害嘛,小小年紀這麼敢說,有勇有謀的,我問你如果我被她們“攻擊”了,你會救我嗎?”
郭照抿著嘴,看了一下周圍:“阿照能力不足,但我一定會替主人……處理後事。而且我看她們‘攻擊’的招數好像都是你教的,所以不需要我救你吧!”
“哈哈哈哈,子舒你新收的丫鬟很有你的風格啊!誰家丫鬟能這麼和主人說話呢!隻有你子舒家可以。而且我毫不懷疑她的話,你這大壞蛋從第一次看司空房事,我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了……。”曹昂已被灌了不少酒,醉得暈暈乎乎,一邊抱著身邊的女人,一邊大笑著說道。
“正所謂,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嘛。”鄭偉附和著,打著酒嗝。
李炎看看郭照,驚歎著說:“但是沒想到小丫頭這麼水靈,剛剛臟兮兮的真看不出來。”
“但帶著她來這種地方,是不是不太好啊?”黃敘也已經上頭,拋開了思想的枷鎖,拉著邊上的芊芊細手蹭著自己的臉,對著典滿說。
典滿笑笑,擺著手:“無所謂,我在她麵前不用非裝出好主人的樣子,我就是她最真實的主人,不避諱人性的正反麵!況且,小小年紀的她在外麵見到的世界,應該比在這裡更加黑暗吧……”
郭照若有所思,片刻之後笑著說:“嗯呐…但都是過去了的事情呀,阿照已經忘了,阿照以後會和主人一起,向前看,不回頭…”
這一夜,大家都很真實,似乎沒有了身份,也不再思索如何說話得體,沒有了心機,也不必想著打仗。
眾人隻是單純地放鬆、喝酒,酩酊大醉……
典滿枕著郭照的腿睡著了,郭照看著典滿,撫摸著他的臉頰,然後將典滿的臉貼近了自己的身體,低頭親吻了典滿的雙唇。
第二天,眾人起來各自散去,黃敘他們三個,回到酒坊準備擴招工人的事。
曹昂對典滿說:“我要回家給母親請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