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輩。”
而大概三個時辰之後,那位楚氏天族的中年男子,責自遠方飛掠而來,落在老者身前,對其施以一禮。
“回來了,楚楓怎麼樣了?”老者問道。
“回前輩,楚楓被那個叫做黎月兒的姑娘帶走了,雖然遭受了反噬之苦,不過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“至於那個黎月兒,應該就是之前的黎明公子,真是沒想到…他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。”
“但楚楓顯然早就知道,那黎明公子乃是女兒之身,不知道…是在雲鶴山的時候知曉的,還是在什麼地方。”
“這都是晚輩疏忽,為能做到絕對的監視。”中年男子話到此處,臉上掛著些許慚愧之色。
“這怪不得你,上麵有命令,調走了這百煉凡界的太多族人,我們人手不夠,監視不周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老者說道。
“話到此處,老者又問道,我族那些來百煉凡界曆練的小輩們都走了嗎?”老者又問道。
“前輩放心,他們都已經走了,畢竟我族已經將這百煉凡界內的任務,全部廢除,沒了任務可做,他們自然也不會留在這百煉凡界。”中年男子說道。
“走了就好,魂嬰宗此次不知道要玩什麼貓膩,千萬彆讓他們攪合進來,否則…按照我族的規定,就算他們遇到危險,我們也不可以擅自出手相救的。”老者說道。
“前輩,之前不允許我們出手相救,是因為他們有任務在身,可是現在任務全部廢除了,他們也就不是曆練之身,難道他們在百煉凡界出現意外,我們還不能出手相救?”中年男子問道。
“誰說所有任務都廢除了,除掉魂嬰宗的任務不還是在嗎?”老者說道。
“……”提到此處,中年男子頓時神色一變,不由的看向了自己的左手,在他左手腕的地方,有著一個明顯的疤痕,那是曾被斬切手掌的疤痕。
看著這個疤痕,中年男子的語氣開始變得複雜:“魂嬰宗的任務太苛刻了,怕是除了我族之中,那幾位天之驕子,沒人能夠將其完成。”
“依我看,最應該廢除的任務,就是這個任務。”
“楚槐,其實你最不希望廢除的任務,就是除掉魂嬰宗的任務吧?”
“其實,你比任何人都希望,我楚氏天族的小輩之中,有人可以將魂嬰宗除掉,對嗎?”
老者淡淡的笑道。
然而,對於此話,中年男子卻並未反駁。
“其實以你的天賦,大可以在大千上界一展拳腳,又何必主動申請,來這百煉凡界監視這裡呢?”老者問道。
“是我無能,未能在有限的年齡內,滅掉魂嬰宗,反而受到了這一刀的羞辱。”
“可我還是希望,我族之內,能有人為我報了此仇。”叫做楚槐的男子說道。
“唉,年輕人,該放下的要放下,這件事…不要一直記掛在心上了,否則他對你沒有好處。”老者說話間,手掌隔著虛空那楚槐的手腕,輕輕的一模。
一重結界之力,湧入楚槐手腕,將那刀疤給消除的乾乾淨淨。
他很清楚,以楚槐的實力,自己就可以將那刀疤去除,他一直留著這個刀疤是故意為之。
老者明白,楚槐留著這個刀疤,是想提醒自己,自己曾敗在過這百煉凡界,魂嬰宗的手上。
想用這個疤痕,督促自己變得更強。
可是對於楚槐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,這道疤痕實際上,並沒有成為他變強的動力,卻成了他內心深處,一道難以磨滅的印記。
這道印記,名為恥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