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李蘇每動一次念頭想要將討要的李老太給滅了的時候,心口就會絞痛的厲害。
最嚴重的一次,連著疼了她三天。
疼的她滿地打滾,大滴大滴的汗將全身都給打濕透了。
即便是一向來不喜歡的李老太也給嚇到了,連忙打電話給到李一博,讓李一博打錢過來然後方才將李蘇給送到醫院去。
說起來李老太就是有這麼現實的,親孫女都疼成那樣了,她都還能記得先找兒子要錢。直到要到錢之後,才肯送人去醫院。
醫院裡,醫生給李蘇上上下下,裡裡外外的全部檢查了一遍。可不管怎麼檢查,愣是檢查不出一丁點的毛病。
要不是李蘇疼的那麼真實,他還真懷疑李蘇是裝的了。
最後沒法子了,醫生隻能給李蘇打止痛針。可也就奇了怪了,這止痛針打了進去,卻一點用都沒有!
最後,李蘇硬生生的熬過了三天,方才給好了。
而李蘇之所以疼成這樣的原因,是因為她動了念頭,打算將討厭的李家這一家子,全給滅了。
所以才說不是李蘇不敢,而是她不能。
李蘇隱隱約約感覺的到,造成這一切後果的原因,還是在她體內的《功德簿》上麵。
————
今兒是周六,學校放假,所以李蘇和謝凱都不用去上學。
不用上學就意味著,吃完早飯李老太就會帶著他們倆一塊去地裡乾活。
李老太對早飯很講究,所以李家的早飯很豐盛,大白米飯,有肉有湯有青菜。
掌勺的是李老太,用她自己的話來說,這十裡八鄉的像她這麼能乾的人那是沒有幾個了。愛乾淨,勤快,會劃算,是過日子的好手。
嗯,整個家裡就沒有比她能乾的。所以炒菜這活,都是李老太在乾。
她喜歡乾這些,還頗有點嫌棄李老頭炒的菜。
菜一上桌,倒也確實香味撲鼻。
李蘇一聞著這飯菜的香味,肚子裡就開始歡快的唱起歌來了。於是趕緊的拿碗去盛飯了。
第一碗得給李老頭,第二碗得給李老太,剩下的才是自己的。至於謝凱,李蘇直接在盛飯的時候遞給了他一隻空碗!
畢竟讓李蘇幫著李老頭和李老太盛飯已經是很難得了,就謝凱這樣的,再讓李蘇來盛飯,他何德何能啊!
空碗一遞過去,眼尖的謝凱就看到碗上麵粘著的一塊小米粒,“外婆,外婆,李蘇她洗完沒洗乾淨!你瞧,上頭還有米飯呢!”
剛端起碗扒拉進去一口米飯的李老太一聽到這話,瞬間就想作嘔了。這飯也不吃了,眼睛瞪的老大,十分凶狠的朝李蘇射了過去。
因為這碗就是李蘇洗的。
彆看李老太隻是一個鄉下老太太,卻是有著幾分潔癖的。
比如說,早上李蘇衣服沒洗乾淨就能讓她受不了,那麼眼下這碗沒洗乾淨,就算是戳到李老太的點了。
這飯,她還吃了一口呢!
李蘇這會想都不用想,李老太指定已經火冒三丈了。但是呢,李蘇一點也不著急。她十分淡定的睥睨了一旁的謝凱一下,伸出脖子假裝往他那碗裡看了一眼後,才慢吞吞的說,“我眼睛又不瞎,就算我洗不乾淨碗,那也最多是碗上麵的油沒洗乾淨。沒道理這麼大一粒米飯,我還看不見吧。”
聽了李蘇這麼一解釋,李老太已經冒火的眼神又變得狐疑了起來。
然後李蘇繼續說,“這碗裡的米粒應該是我剛盛飯的時候,不小心掉進去的。”
好吧,這解釋很強大。反正不管謝凱相信不相信,一旁的李老太是相信了。隻見她敲了下筷子,衝著兩人喊,“大早上的,吵什麼吵,趕緊的吃飯。”
謝凱隻得委委屈屈的拿著碗去盛飯了。
見謝凱這樣,李蘇壓抑著自個內心的小竊喜,十分歡樂的吃起了早餐。
嗯,這裡得說一句,謝凱拿的那碗,李蘇確實沒有洗乾淨。
她每個碗都洗乾淨了,就獨留那麼一個沒洗乾淨的給到謝凱。
所謂的撒謊的最高境界,不是十句話裡麵九句真話,一句假話。而是謊言連你自個也給相信了。
就算是被人當麵拆穿的時候,依舊可以理直氣壯地的告訴彆人,錯的那個人是他,而不是你!
想她李蘇現在對付不了李老頭李老太不說,大的壞事也不能乾了,難不成真的就隻有這麼憋屈的過一輩子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