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黎的眼神瞬間被驚豔,她手撐著下巴,從頭到腳,一寸一寸地欣賞他。
黑色西服外套,白色襯衣,搭上銀灰色的領帶,把他整個人襯得更加高冷禁欲。
越是這樣,薑黎就越想去招惹,讓他生氣,讓他發火,讓他清高孤冷的外表因一點點破滅。
大廳裡議論紛紛,越來越多的人走過去,把這一老一少圍在中間,擋住了薑黎熾熱的視線,也讓她暫時收起了那點小心思。
壓軸到場以後,婚禮也就開始了,主持人在台上拿著話筒激動演講,隨後就是主角出場。
薑黎還是第一次參加現代人的婚禮,很是稀奇,伸長了脖子觀望。
紅地地毯舞台延伸到了大廳門口,而唐雲倩挽著程景飛的手從那裡慢慢走進來。
唐雲倩麵帶微笑而程景飛一臉喪氣,活脫脫把喜事辦成喪事,不過觀眾們都自動忽略。
過程中有花瓣有掌聲,到了舞台中央,主持人又慷慨激昂說了一大堆後,就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。
程太太小心翼翼地將包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寶貝拿出來,交到兒子手裡:“來,給倩倩戴上。”
眼珠子大小的情人眼被她鑲在了戒指裡,晶瑩剔透,富貴華麗。
薑黎不遠不近的瞅著,總覺得這珠子有點眼熟,卻又想不起來哪裡熟,隻能先拋之腦後,含笑著看程景飛像個木偶,機械地接過戒指戴在唐雲倩手上。
結婚儀式結束後,賓客們再次自由發揮,各自找人攀談,這種豪門世家的宴會說白了就是個名利場,隻要做足準備,就能找到機會。
諸葛老頭又被上前表尊敬的人圍住了,而諸葛清莫全程板著臉縮到一邊,自動趕客,年輕的女人們隻能偷偷躲在遠處臉紅,沒人敢過去跟他搭話。
所以,當薑黎晃豔紅的長裙,慢悠悠走到他跟前時,身後不由得多了許多窺探和妒忌的目光。
“怎麼樣,我的提議考慮好沒?小清英。”薑黎笑盈盈地問。
諸葛清英被‘小清英’三個字刺激得滿頭黑線,本能地避她如蛇蠍猛獸。
“不考慮,沒興趣。”
他扭頭要走,卻不料薑黎雙手抓住他胸口的衣服
往自己跟前拉,兩人靠得近,薑黎說話要望著他才能對視。
“知道上一個被我看上的男人後來怎麼樣了嗎?”薑黎眼裡仍舊眯著笑,但語氣卻不怎麼好。
畢竟當老大當久了,老被人拒絕,她也會覺得沒麵子。
諸葛清英語氣比她更差,冷嘲笑道:“知道,剛跟你妹妹結婚。鬆開,彆逼我大庭廣眾之下動手。”
“……”
薑黎一咽,竟然被嗆得一時無語,然後她笑了,不僅不鬆,反而抓得他更緊,然後踮起腳尖,湊到他耳邊低聲道:“上一個被我看上的男人,後來老老實實把自己洗乾淨躺床上求我寵幸。”
“你!”諸葛清英氣得額頭上冒出了清筋,低罵:“彆不知廉恥!”
“廉恥這個東西是人類用來約束自己七情六欲的,多無聊,我可不需要。”薑黎笑著鬆開他的衣服,還體貼地幫他把褶皺理平:“不願意沒關係,我有的是耐心,你總逃不出我的掌心。”
“彆自不量力,絕不可能。”諸葛清英惱怒地推開薑黎的手,轉身就走。
薑黎看著他紅得滴血的左耳垂,笑容逐漸放大:“嘖,還害羞。”
宴會進行到一半時,大廳裡突然傳來一陣尖叫,緊接接一名服務員驚慌失措地跑到唐文理跟前報告:“唐,唐佬,不好了!唐二小姐出事了!”
十幾分鐘後,賓客們散去,酒店包間裡,唐雲倩從沙發上驚醒:“啊——怪物!怪物!走開——”
於蕾哭著把她抱進懷裡:“倩倩,彆怕,沒事了啊,有媽在,什麼也彆怕……”
看清現狀以後,唐雲倩抱著於蕾嚎啕大哭:“嗚嗚嗚,有怪物,媽我好怕,嗚嗚嗚……”
唐文理被她哭得頭痛,不耐煩地吼道:“行了,彆哭了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說清楚,我唐文理的女兒竟然會被一個怪物嚇成這樣,像話嗎?”
唐雲倩被吼得一顫,臉色青白交加,再精致的妝容也無法掩蓋她的恐懼和後怕。
她縮成一團,委屈而又哽咽地說:“我去洗手間,有個很醜很可怕的怪物闖了進來……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,不像妖也不像鬼,力氣大得驚人,我打不過他……”
唐文理:“不像妖,不像鬼,那是什麼?”
唐雲倩搖頭:“我不知道,他頭上還騎著一個小孩兒,長得像人類,但是很古怪。”
唐文理:“哪裡古怪?”
唐雲倩:“我,我不知道……他們要搶我的戒指……戒指!戒指被搶走了爸爸……”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