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料,回房到間,沒一會兒於蕾還殷勤地端著她精心泡製的花茶送到薑黎房間,說是可以緩解熬夜的疲勞和黑眼圈。
既然有人趕著伺候,薑黎沒有理由拒絕,欣然接受了。
誰知道喝完
茶以後,她就覺得身體越來越不舒服,不僅頭重腳輕,身體發軟,連肚子都開始發痛。
薑黎的第一反應是,難道中毒了?
但不應該啊,中午的飯菜大家都有吃,不可能隻毒她一人。
並且於蕾也不可能這麼大膽子。
薑黎不想輕易懷疑這家裡任何一個人,奈何她的肚子越來越痛,痛到最後像有什麼東西攪在腹部似的。
更糟糕的是,她感覺到一陣暖流從腥部一直往下流……
隨後她難以至信地伸手摸了摸屁股,再看手指,竟然是血。
“……”
薑黎如遭雷霹,這TM都尿血了,不是中毒是什麼?!
既然不是飯菜問題,那就肯定是剛才那杯茶有問題。
她怒氣上頭,頂著慘白的臉和軟弱無力的身體快速下樓,勢必要找於雷算帳。
“老爺,來,吃瓣水果。”於蕾溫柔地用叉子把水果送到唐文理嘴邊。
唐文理盯著手裡的書,眼都不抬,隻管張嘴吃。
兩人琴瑟和諧,誰也沒注意到薑黎撫著肚子從樓下麵色陰沉地走下來。
因為她光著腳,樓梯上撲著地毯,走在上麵一點聲音也沒有。
就在於蕾笑盈盈回頭的瞬間,瞳孔一震,薑黎已經走到她跟前,一把抓起她胸口的衣服往上提:“你給我喝的什麼?”
盛怒之下的薑黎力氣大得驚人,於蕾不僅被她抓著站了起來,還被迫踮起腳尖,嚇得她哆哆嗦嗦:“花,花茶呀,怎,怎麼了?”
唐文理見狀,勃然大怒,當即把書扔到一邊,大吼:“你個孽障!又發什麼瘋,還不放開她?”
說著就要湊過來掰薑黎的手,但還沒靠近,,就猝不及防,被薑黎橫手一推,連連後退好幾步,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,驚得他目瞪口呆。
在他的認識裡,林夏梔不可能這麼大力氣。
“啊!老爺!”於蕾尖叫。
這動靜不小,把在廚房裡收拾碗筷的吳媽都吸引進屋了。
“茶裡有毒。”薑黎盯著她,目光狠戾,甚至帶了些許殺氣:“現在給我解藥,否則我扭斷你脖子。”
“沒,沒有毒啊……”於蕾委屈得哭,“我怎麼會在你茶裡嚇毒呢,小梔,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……”
薑黎一口咬定:“休要狡辯,
沒有毒,為什麼我喝了你的茶會肚子痛,還流血。”
於蕾已經嚇得六神無主,隻能繼續哭:“我,我不知道啊,我什麼也沒放……”
而這時,站在薑黎身後被嚇得不敢出聲的吳媽看了一眼她褲子上的血跡,畏畏縮縮走到她旁邊,小聲而又尷尬地說:“大小姐,你,你是不是例假來了啊?”
“……”
薑黎神魂一震,例假?月事?
當年她跟阿修羅族的女人們還專門討論過人族女人的月事,全部轟然大笑,深表同情。
覺得這人族女人實在悲催,不僅地位低微要忍受丈夫三妻四妾,連身體構造異也於常人。
不僅每個月要流一次血,生孩子時更是拚上性命九死一生。
是啊,她差點忘了,自己現在變成了悲催的人族女人。
薑黎神情呆滯地鬆開了於蕾,隨即又一腳踏在腳邊的矮桌上,咬牙低罵:“該死!”
啪!
實木矮桌在她光禿禿的腳丫下四分五裂,飛得最遠的碎片砸到牆上的花瓶上,又是劈裡啪啦碎了一地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