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清英瞳孔赫然放大,裡麵是難以壓製震驚和惱怒。
年僅二十二歲他,自幼天賦異稟,是家族裡百年難得奇才。
他從出生開始,就被賦予諸葛家繼承人重任,刻苦修煉,沒有一天偷過懶。
甚至為了不讓任何雜念影響修煉,他摒棄了一切不良是好,煙、酒、娛樂、吃食,甚至情感。
讓人欣慰是,他一切努力都是有成效,十歲以後,他至今為止沒有嘗過敗績。
然而今天,他所有驕傲和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挑釁和侮辱。
就因為眼前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,還不願意以真麵目視人,魔族人。
“究竟什麼人,報上名來。”諸葛清英俊美帥氣臉森冷駭人。
他從來沒有聽說魔族有這麼厲害人,更可惡是,對方陷在他陣法裡竟然還能靈活自如地使用魂力。
瘦削男人輕輕一拂手,縈繞黑氣把身邊殘留藍色繩子侵蝕得一乾二淨。
“你不會想知道。”他抬步,繼續朝薑鬥靠近。
但諸葛清英哪會這麼輕易讓他得逞,對手越強,他好勝心也會更重。
“不,我想。”他眯了眯眼,一轉眼閃到了瘦削男人跟前,擋住他去路同時,手伸他口罩。
瘦削男人似乎早有預料,身體向後仰躲了開,但諸葛清英後手已經準備好,在瘦削男人躲開同時,地上再次鑽出藍色繩子朝他襲來。
前後夾擊瞬間,瘦削男人騰空而起,空翻了一個跟鬥後腳尖輕輕著地,但人卻被逼退了好幾米。
他歎氣,語氣裡是無奈笑意:“看來今天還是無法避免和你交手。”
“那就速戰速決。”
諸葛清英二話不說,再次朝瘦削男人襲去,瘦削男人也不再退讓,兩人開始了緊張而又驚險近身戰。
兩隻大佬對決,薑黎很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插不上手,於是繼續站在旁邊觀戰。
漸漸地,她發現,這兩個男人一黑一白,使出招數和套路竟然如出一轍,說是同一個師門修煉出來也不為過。
唯一差彆是,黑衣男人雖然身形單薄瘦得可憐,但動作竟然比諸葛清英還要乾淨利落。
是,這是一個難堪事實,一向高冷孤傲諸葛小清英竟然被人壓製住了,連花春剛給他打完雞血都能幫助他扭轉局麵。
薑黎摸下巴開始犯難,如果這個黑衣男人贏了,要搶薑鬥,她該怎麼辦?
然而不等她想出結果,隻聽嘭地一聲,諸葛清英被瘦削男人一掌推到地上,嘴角竟然滲出了血。
瘦削男人收回手,善意提醒:“彆打了,你不是我對手。”
諸葛清英哪會輕意認輸,立馬坐了起來,單膝著地:“少廢話,接招。”
隨即,他抹掉嘴角血,雙手快速結印,然後一掌拍在地麵上。
隻見藍色陣盤光芒四射,而頭頂陣盤快速向地麵壓下來。
這一幕薑黎在當年炎爵那裡見過,他這是要收網,用強大魂力把裡麵人陣壓下去,從而失去行動力。
但瘦削男人仍舊不為所動,他站在原地,雙手同諸葛清英做了同樣手勢,很快,強大黑氣不斷從他身體冒出來蔓延向四周,並快速將陣盤包圍,不出一分鐘,陣盤支離破碎,漏洞百出。
天羅地網,竟然就這樣被他給破了。
諸葛清英撫著胸口,一口血噴到了地上。
薑黎和薑鬥震驚得目瞪口呆,而諸葛清英俊俏臉蛋僵硬,表情是難以置信,甚至懷疑人生。
眼前這個人對自己了如指掌,無論他出什麼招式,對方都未卜先知,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強勁對手。
“今天就到這裡吧,他,我一定要帶走。”
瘦削男人看了一眼薑鬥,再看向薑黎,不鹹不淡地問:“你也要和我打嗎?”
“……”
薑黎咬了咬牙,眯起眼笑:“不,我們樓草都不是你對手,更何況我呢?”
“林夏梔!”諸葛清英撫著胸口氣出一口血。
薑黎聞若未聞,腳放在薑鬥身上一踢,把人像球一樣踢向瘦削男人:“既然這個蠢貨那麼搶手,那就給你吧,不過你得好生照看,過兩天,我們還要把他抓回來。”
“彆呀,不要放棄我啊,讓我跟你們回異管局吧,我好怕。”薑鬥大喊,礙於旁人在,不敢叫她姐,隻能可憐巴巴看著她。
薑黎扭過臉,隻當沒看見。
“謝了。”瘦削男人拽起薑鬥,化作一股黑煙消失在原地。
“回來!不許走!咳……”諸葛清英氣得一口氣沒順過來,連連咳嗽。
薑黎走到他跟前,看了他半晌,伸出手:“起來吧。”
諸葛清英抬頭,布滿血絲眼睛雙眼憤慨而又惱怒地瞪她:“為什麼放他們走?!”
薑黎反問:“連你都不是對手,我硬攔不是找死嗎?”
“……”諸葛清英啞口無言。
薑黎又抬了抬手,對他笑:“打架嘛,不是輸就是贏,沒什麼大不了,能屈能伸,起來。”
“我自己能起。”諸葛清英一掌拍開她手,自己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。
他雖然白淨襯衣染了血點,黑色長褲上坐了一屁股灰,但與生具來身高和大長腿比例完美,再加上高傲冷漠氣質,竟然讓他看起來沒有一點狼狽。
薑黎看著他背影,越來越覺得這小子和當年炎爵相像,死要麵子活受罪。
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:“小清英,你答應跟我好,我幫你找到那個戴口罩,怎樣?”
“彆亂叫,想都彆想。”諸葛清英挺起胸膛朝寺廟外走,連個眼神都不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