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鬼族小子明顯比剛才那兩個強了些許,至少跟薑黎交手時,能接上幾個回合。
十招之後就落下風了,被薑黎一腳踢飛撞到牆上。
不過這小子雖然受了傷,但骨頭卻硬,咬牙從地上爬起來,接著扛,還憋著氣使大招。
他嗜血地笑著,左眼瞳仁迅速變成了黑色,瞳孔變成了一個白色點,隨即他怒吼一聲,左眼竟然飄出了許多白衣長發女鬼,像蒼蠅一樣在廠房裡亂躥,攻擊在場每一個人。
異管局工作人員這回倒沒慌,拿起專門對付妖邪槍一陣狂射。
薑黎不想再跟這小子浪費時間,驅使著繩子鑽過去把人困住,再在繩子上放了一把火,把人燒得嗷嗷叫。
然後就把他扔給胖仔,讓他帶回去。
出了廠房,薑黎快速沿著諸葛清英和鷹眼男人消失方向追過去,找了約莫五分鐘,就聽見了前方騷亂。
第一個鑽進她耳朵裡是小胡子驚呼聲:“送醫院,快,去把車開來!”
薑黎心下不妙,加快速度跑過去,隻見小胡子緊咬牙關,使出了吃奶勁背著一個男人拚命往回跑。
而這男人赫然是諸葛清英。
他垂著頭,看不到臉,但修長手臂無力地下垂著,顯示已經沒了意識。
那個鷹眼男人竟然能把諸葛清英傷成這樣?
薑黎一頓疑惑,顯然不太相信。
“什麼情況?”她問。
小胡子跑得氣喘籲籲,聲音都是發顫:“不知道,我們找過去時候就這樣了。”
他們一行人找到事發點時,諸葛清英已經身負重傷,倒在地上奄奄一息,而鷹眼男人同樣暈倒在幾米之外,劍又在另一個幾米之外地方。
兩人一劍呈三角形姿態躺著,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不過好在人抓到了,劍也找回來了,起碼回局裡能交差。
很快,異管局車開了過來,一行人手忙腳亂把諸葛清英放車上,薑黎這才發現這小子實在傷得太重。劍傷從左肩一直斜下到右側腋下三片勒骨,幾十厘米長,血不僅把他白襯衣染得血紅,還把小胡子背都泡得濕紅一塊。
再這樣下去,還沒到醫院就失血過多而死了。
“快!快!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車來接應,我們趕緊開過去。”
小胡子一陣咆哮,嚇得開車同事猛地踩下油門,車子發出豬一樣哼叫,平地衝出去狂奔。
“林組長,你在乾什麼?”忙完一切後,小胡子目光落在薑黎正在解諸葛清英襯衣扣子手上,很是不解。
薑黎動作不停:“幫他止血,我們林家獨門秘籍。”
小胡子眨眼:“還有這種秘籍?”
薑黎:“當然。”
當然沒有。
不過秘籍沒有,但她魂力可以暫時止血。
她實在舍不得這麼大個美人還沒弄到手,就香消玉殞了。
薑黎用手掌覆在諸葛清英鮮血淋漓傷口上注入魂力,然後一點一點往下。
血流速度漸漸變小,諸葛清英蒼白而又俊美臉輕輕皺起了眉,厚重上下睫毛微微分開露出了一點縫,縫隙裡,薑黎全神關注治理傷口模樣映了進來。
僅是短短一瞬間,他眼簾就不堪重負,把那縫隙合上了。
昏暗車廂裡,誰也沒有注意到,諸葛清英微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。
車子開到半路時候與急匆匆趕來救護車無縫對接,薑黎又跟著轉上救護車,去了醫院。
經過兩個小時搶救,手術室門口大紅泡燈終於熄滅。
門打開,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:“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,不過病人失血過多,還處於昏迷之中,什麼時候能醒來不確定,需要耐心等待。”
至此,所有人終於可以鬆一口氣。
薑黎這才想起家裡還有一個小屁孩兒等著她投喂,於是離開醫院火速往回趕。
出乎她預料是,這小屁孩兒今天竟然沒有鬨,並且還自己乖乖上床睡覺去了,床頭燈微弱地亮著,照得小屁孩兒臉白嫩精致。
薑黎原本打算默不作聲退出房間,但關門瞬間,那小屁孩兒突地坐了起來使勁搖腦袋:“嗯?這是哪裡?小爺怎麼睡著了?”
“……”薑黎歎氣,好整以暇地抱起胸:“怎麼睡著?難道不是你自己爬上床嗎?”
薑英俊抓了抓腦袋,表情疑惑不解:“我沒有啊,我明明……”
話到一半,他眼前一亮:“是他!是他把小爺弄睡!”
薑英俊騰地從床上跳下來:“小爺要找他說理去。”
薑黎:“你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把你弄暈?”
薑英俊氣衝衝朝門外鑽:“等小爺問了就知道了。”
薑黎再次歎氣,百無聊賴跟著出去,看他能鬨出個什麼花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