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1 章(1 / 2)

炎爵就是諸葛清英,諸葛清英就是炎爵。

明明這個真相像一個重磅炸|彈,無論擱誰耳朵裡都能震掉人下巴。

但薑黎經過死而複生,在林夏梔的身體裡醒來後,對這個世界一切荒唐扯蛋的事都有了接受能力。

所以她現在更多的不是震驚,而是氣憤。

氣自己竟然在同一個人身上栽了兩次不自知,還每天沉浸在對方好看的皮囊下沾沾自喜,覺得自己很有魅力。

抽在諸葛清英臉上的幾巴掌,遠不及她現在的臉被打得痛。

開車去醫院的路上,她緊咬牙關,死死握著方向盤,差點就把方向盤當諸葛清英的頭,直接擰下來了。

然而那一腔怒氣,在病房裡看到薑英俊時,瞬間消散了一半。

時間太晚,小屁孩兒沒等到她去接,已經睡著了,蘭雪把人放床上蓋好被褥,看起來小小一隻,白白嫩嫩安安靜靜的,可愛得不行。

薑黎看著床上的小人兒,突然後知後覺,被一個事實震撼了四肢百骸五臟六腑:薑英俊的爸爸還活著,他和普通人族小孩兒一樣父母健在,並不比他們少什麼。

她心裡平靜了許多,把薑英俊抱起來,打算帶回家。

大概動靜太大,小孩屁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喊:“媽媽?”

薑黎衝他笑:“我帶你回去,你繼續睡。”

“嗯。”薑英俊兩隻手圈著她的脖子,趴在她肩上繼續睡。

薑黎抱著薑英俊回頭,朝蘭雪以及剛打完水回病房的小胡子招呼:“我帶他回去了,今天麻煩你們照看。”

蘭雪和小胡子還處在那一聲‘媽媽’的震驚中無法自拔,兩人齊齊愣著臉點頭,說彆客氣,路上小心。

等薑黎出了病房,小胡子才瞪著眼問自己老婆:“那小家夥剛才叫林組長媽媽,我耳朵沒問題吧,沒聽錯吧。”

“沒聽錯,我好像也聽見了。”蘭雪點頭,隨後又笑:“也沒什麼,大概是林組長對孩子好,孩子喜歡她就叫了。”

小胡子摸著下巴一臉疑惑:“真這樣?有奶就是娘?那小家夥鬼著呢,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兒……”

他大步追上走廊,衝薑黎喊:“哎,林組長,就你一個人嗎?樓草呢?沒跟你一起?”

薑黎心裡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蹭蹭往外冒,她背著小胡子,沒回頭,冷著聲音說:“沒。”

小胡子:“你一個人帶著孩子方便嗎?要不我送你吧。”

薑黎不耐煩了:“不用,我自己開車。”

小胡子沒再堅持,嘿嘿一笑:“那你路上小心,注意安全啊。”

這回薑黎連話都懶得回了。

她抱著薑英俊站在電梯口等,沒一會兒,電梯門打開,看見裡麵的人,更讓她火冒三丈。

“阿……”

諸葛清英剛要開口,就被薑黎打斷:“閉嘴,彆出聲,彆吵到我兒子睡覺。”

薑黎冷著臉進電梯,眼看門馬上就要合攏,諸葛清英急忙伸手攔住,他走到門口回頭看她,沉默半晌,終究忍不住開口,低聲說:“我知道你還在氣頭上,不想看到我,我改天再來找你談,我表哥情緒不好,我去看看他,你開車小心,注意安全。”

薑黎扭著臉,不看他,也不吭聲,隻當他放屁。

諸葛清英無奈,鬆開電梯門走了出去。

小胡子現在病房門口見諸葛清英,眼裡頓時燃起了八卦的光,擠了擠眉毛笑:“還沒哄好啊,我看這回林組長真氣得不輕,不過不是我說你啊樓草,我要是你,剛才就追下去送他們回家,你說人家一個女人帶一個孩子容易麼?一點眼力勁兒也沒有。”

諸葛清英無語的撇了小胡子一眼:“她需要時間,彆瞎湊熱鬨。”

然後越過他,朝走廊儘頭的病房走。

小胡子顯然熱鬨還沒湊夠,盯著諸葛清英的後腦勺繼續吆喝:“需要什麼時間,男人嘛,要的是臉皮厚,烈女怕纏郎知道不!”

結果話剛落,耳朵就被人擰住往回拉。

“自己臉皮厚不夠,還要彆人跟你一樣厚才滿意嗎?”蘭雪嫌棄地罵。

小胡子捂著耳朵連連叫疼:“嘶,輕點老婆,輕點,我開玩笑呢,玩笑……”

司鳴受的都是皮外傷,不算太嚴重,但他親眼看著戚染從自己眼前化作飛灰消失,受了很大刺激,醒來以後情緒非常激動,又吵又鬨,醫生隻能給他打陣定劑,現在又昏睡過去了。

諸葛清英到病房時,裡麵除了司鳴沒有彆人。

司鳴的母親在他年少時就病死了,沒過兩年,父親和彆的女人結婚生子,組建了新的家庭,司鳴成年後,就搬出去一個人住了近十年。

從某些角度上看,司鳴和林夏梔也算同病相連。

但不同的是,司鳴和父親以及繼母繼妹的關係平平淡淡擦不出什麼火花,而林夏梔和家裡人卻隔三插五鬨得雞犬不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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