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黎和諸葛清英同時盯著彼此看, 不到三秒,都被對方的新造型感動得笑了。
也不知道小胡子裡找來的什麼非主流表弟,隨手發揮就把兩人打扮得親媽也認不出。
不過醜是醜了點, 效果不錯,成功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們本來的模樣。
過了閘機, 車裡往裡開,小胡子和熊仔都泛起了同樣的疑問:“樓草, 你身上怎麼會有魔氣, 難道修煉走火入磨了?”
諸葛清英下意識地抿緊唇, 見薑黎也用同樣好奇的眼神看過來, 他琢磨片刻:“不是走火入魔,事情挺複雜,以後再說吧, 到了,我們下車。”
看他閃爍其詞的, 薑黎沒打算再追問, 畢竟像他這麼正派清高的人, 身上沾了一身魔氣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。
所以薑黎知道他的身份以後一直沒問過, 反正作為‘異族女魔頭’她一點也不在乎身邊的人有沒有魔氣。
下了車, 兩人被‘押’著直接進看拘留所。
由於今天抓的人多, 和小胡子一樣進局裡‘喊冤’的家屬也多,工作人員忙得頭暈目眩,現在到了深夜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, 值班的人都累得像一像死狗趴在辦公桌上動也不動。
見小胡子的熊仔抓了進來,第一反應是:草,活兒又來了!
小胡子見對方精氣神欠佳,非常體貼地說:“小程, 我看你也怪累的,要不多休息一會兒,我幫你把人送進去。”
被叫小程的工作人員頭比鐵還重,感激道:“實在太東哥了!”
隻要不放人,往裡麵塞多少人都行,想了想,他又滿臉抱歉地說:“東哥,嫂子的事實在對不住了,幫不上忙,上麵下了死令,最近抓來局裡的人不能隨便放出去,我也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行了,知道,大家都是領工資的,哥不會怪你。”小胡子善解人意地拍拍小程的肩,去睡會兒吧,明天還得接著一班呢。
小程:“那行,麻煩東哥了。”
小胡子:“哪個屋,門卡給我。”
“就1-8吧,人少些。”小程把自己的工作卡扔給胡子。
小胡子拉住,和熊仔一起押著人往裡麵走。
關押犯人的監獄一共有五層,每一層十二間,全設置在地下,危險係數越高的犯人被關押的層低越深。
每一層都有相應的管理員,如果誰要進去,所需要的權限也就越高。
並且,異管局創建初期,管理者就在監獄頂部設置了強大的法陣,能讓關進裡麵的所有異族人魂力儘失,身軟體泛,戰鬥力比普通人還不如。
但是這個陣法對薑黎躲在人族身本裡的異族魂似乎並沒有起到作用,因為她下去以後並沒有覺得自己魂力受限製。
目前小胡子權限能到地下第二層,而熊仔隻能到第一層。
如果諸葛清英沒被通緝的話倒是能到第五層,但是現在,想要下去,隻能靠其他途徑了。
幾個乘著電梯下去,到了負一樓,在走廊裡沒走兩步,諸葛清英突然停下來,抬頭望著監獄的樓頂,眉頭越發緊蹙。
“怎麼了?”薑黎問覺察到他的異樣問。
小胡子和熊仔也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他。
“不對,獄裡的氣場不對。”諸葛清英神色緊繃,閉上眼感覺四周的氣息,“應該是陣法被人做了手腳……”
他從小鑽研各種陣法和術法,在這方麵有超脫常人的敏銳嗅覺。
尤其是身陷陣法中時,他的身體的會出現有本能的警惕和防備。
所以第一次入異管局的監獄,頭頂的陣法就給他的神經裡留下深深的烙印,而之後每進來一次,這種烙印就會加深一次,成了一種熟悉標記,致命他的神經卸下防備。
但是現在這個突然烙印變得陌生,再一次激發了他身體裡的警惕。
那麼原因隻有一個:陣法變了。
小胡子和熊仔同時驚訝地睜大眼:“你是說局裡的陣法被人做了手腳 ?誰TM有這個能耐改老祖宗留下來的陣法?”
這個陣法精密無比博大精深,是整個異管局最堅實的屏障,誰TM有這個膽子和能耐?
薑黎:“變了之後會怎樣?”
她對人族這些陣法一竅不通,她隻在意結果。
諸葛清英:“不知道,隻有看清陣法的符紋才能確定。”
小胡子:“怎麼看,陣法不是隱藏的嗎?”
諸葛清英皺眉苦思:“讓我想想……”
這的確是個難題,他倒是可以施法讓陣法顯現出來,但是這樣一來,動靜太大,恐怕整個異管局都會驚動,但如果不這樣,又該怎麼辦?
琢磨半晌後他道:“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,陣法雖然看不見,但是它對周圍的磁場、氣息流動甚至魂力都會在無形產生影響。”
薑黎:“也就是說隻要弄清這種影響,就能知道符紋到底怎麼樣?”
諸葛清英:“可以這麼說。”
小胡子:“哎呀,彆打啞巴迷拉,到底怎麼做?”
諸葛清英看向薑黎:“阿黎,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魂力,隻有阿修羅族人的魂力才不會被監測出來,否則會觸發警報。”
薑黎抬眼看了一下屋頂,到處都是監測器:“怎麼借?”
諸葛清英伸出手:“手給我。”
薑黎不多說,把手放在了諸葛清英手裡。
諸葛清英握住她的手,閉上眼默念了幾句咒語,幾道無形的魂力像水波一樣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散去。
如果這些魂力能肉見可見,一定能看到它們在空氣中被無形的屏障扭曲變形。
幾分鐘後,諸葛清英驀地睜眼,臉色蒼白了幾分:“不是陣法被改,而在原有的陣法上麵疊加了一個新的,舊陣法正常使用中,新陣法還沒有啟動……”
“什麼新陣法?”
“新陣法乾什麼的?”
一個還沒有啟動的陣法為什麼讓他這麼緊張,薑黎和小胡子同樣好奇,隻有熊仔懵懂地轉著眼珠子,不知道□□發展到第幾階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