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。”許老板突然說道:“你的故事編得很好,我姑且當你的故事是真的。可就算他是真的,也就隻能證明杜三娘子與顧誠是‘貓神’,與我何乾?”
“大人,你是想說我那天和杜三娘子見麵,所以我也是凶手的幫凶麼?小的冤枉啊。”貓奴則在一旁叫道:“我那天也害怕,但是我不敢得罪杜三娘子啊,她讓小的在那個時間、那個地點與她見麵,小的有什麼辦法?”
“大人,您彆忘了,小的那天也差點死了啊!”說到這裡,貓奴突然哭了起來。
“死了?你不是說那是被貓神選中,回到貓神的懷抱去了麼?”蘇沐風突然說道:“如今怎麼改口了?”
然而聽到這話,貓奴隻是趴在地上不斷啜泣,並不應聲,就像是哭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既然你不說,那我便替你說。”蘇沐風轉頭看向了毛員外,然後起身對著毛員外深深鞠了一躬。
毛員外見狀臉色頓時一變,雙目圓瞪,冷聲道:“蘇賢侄這是何意?”
“晚輩鬥膽,再問員外一邊,你可認識杜三娘子!”蘇沐風直起身,冷聲道。
“這個……昨日我不與你說了,認得。”毛員外心中湧出一絲不妙的感覺,但是卻也咬牙說道:“我常在杜三那裡訂製一些鐵器,也就……”
“我說的不是這個認得不認得,而是……”蘇沐風沒有繼續說下去,而是緊緊地盯著毛員外的眼睛:“員外,你應該知道,儘管杜三娘子已死,儘管你們很小心沒有留下什麼證據,但是無論任何事情隻要發生了,就絕對不會毫無痕跡。”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!”毛員外猛然站了起來:“夠了,這場鬨劇也該結束了吧,我可沒心思在這裡陪著你們繼續胡鬨!”
“既然你不願意坐著,那便跪下吧!”然而令毛員外和褚公公等人都意外的是,蘇沐風一反之前的柔和,反而厲聲道:“跪下!”
“你!你!”聽到這話,毛員外頓時瞪大了眼睛,指著蘇沐風,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於私,這北鎮乃是北境地界,我乃北柱國之子,也是未來的北柱國。你既已辭官,便是平民,我自稱一聲晚輩,是敬你年邁,你還想要得寸進尺麼!”蘇沐風猛然砸了一下驚堂木。
“於公,我乃是陛下親封的大理寺司職,奉陛下旨意探案緝凶,代表的是陛下的威嚴,我讓你坐著,代表的是陛下對老臣的尊重,但你卻不識好歹,咆哮公堂,試圖淩駕於公堂之上,難道你是要謀反麼!”蘇沐風再次猛砸了一下驚堂木。
“毛康,你還不下跪麼!”蘇沐風第三次砸下驚堂木。
“撲通!”毛員外腿一軟,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,不敢置信地看向蘇沐風。
“毛康,我已告訴你了,我代表的是陛下,你若是在此公堂之上撒謊,便是欺君。”蘇沐風並沒有在意毛員外是否真的跪下了,而是繼續說道:“欺君之罪如何,你應該很清楚。那麼我在這裡再問你一遍,你與杜三娘子潘月琴到底是什麼關係!”
“我,我……”毛員外張了張嘴,但是卻說不出話來,臉上的臉色變得一片鐵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