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怪了,這酒杜康怎麼會死在這個院子裡?”古月生說道:“難道凶手在外麵殺了他,然後故意將他帶來這裡的?這似乎也不可能吧。”
“的確不可能。”燕飛點了點頭:“該死的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”
“燕大俠,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。”蘇沐風看向燕飛:“你們之前不是搜過這客莊好多次了麼?怎麼一直沒有發現這具屍體?”
“對啊對啊,你不是仔細調查過麼?這麼大一具屍體可不像一把劍那麼好藏,你們怎麼可能沒有發現。”朱顯扶著牆,喘著氣說道,然後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,頓時又忍不住乾嘔起來。
“對於這個問題,諸位有所不知,的確是我們的疏忽了。”燕飛歎了口氣:“剛剛諸位跟我一同過來的時候應該也已經發現了,這處蝴蝶苑十分偏僻,而且道路崎嶇隱蔽,很難發現。”
“這是因為這是一處被廢棄的院落,多少年了,我們從未讓人進來過這裡,更沒有到這裡收拾過。”
“甚至於,很多新來的下人雜役,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還有這麼一處宅院。”
“因此,之前搜索的時候竟然將這裡疏漏了。”
“罷了罷了,不管你為什麼沒有搜索這裡,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。”杜生說道:“月華和徐千山都是被偷劍之人殺的,還被偷劍之人特意標注成了第二人和第三人,那麼酒杜康這個第一人自然也就是偷劍之人殺的了。”
“剛剛你們也說了,這酒杜康的屍體看起來至少在這井中泡了十多天了,說明當時偷劍之人就已經在這燕子山莊中了。”
“而我們那時候都沒有來到這裡呢,也就是說我們不可能是殺了酒杜康的人,更不可能是偷劍之人。你也完全沒有道理囚禁我們了。”
“杜兄!”燕飛眉頭一皺:“何談囚禁一詞?我雖然嘴上總是說讓諸位不要隨意行動,可是何曾真的拘束過你們?”
“嗬嗬,是不是囚禁你自己心中有數。反正如今這個情況說明與我們無關,我也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裡了。”杜生說道。
“沒錯,燕兄。”古月生沉聲道:“雖然我與姓杜的素來不和,但是這一次我認為他說得很對。我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,已經給足了你麵子。如今我們的嫌疑沒有了,你若是再強行困住我們,那就休怪我們不給你麵子了。”
“不可!古兄!”燕飛臉上充滿著為難的神色,再次說道:“雖然月堂主和徐莊主死的時候,身邊寫了第二人和第三人。但是一來咱們無法確定這酒杜康是不是真的就是那第一人,二來咱們也無法確定這會不會是凶手想出的計策。”
“比如說,如果凶手在藏劍的過程中誤入了這裡,並且發現了不知道因什麼原因而死在這裡的酒杜康,於是將計就計也是有可能的!”
“嗬嗬,燕兄,你自己覺得你這種說法合理麼?”古月生看向燕飛,沉聲道。
“其實燕大俠說的也有一些道理。”這時候,冷清音終於平複了一些,輕聲說道:“還有一種可能,凶手先是殺了酒杜康,然後拋屍在這蝴蝶苑中,之後暗中離開了燕子山莊,等到咱們來的時候再跟著一起來到這裡。”
“這樣一來,如果凶手遭到了懷疑,就可以將酒杜康的屍體拋出來,作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,好能平安離開。”
“雖然燕大俠說這不可能,但這麼久了,在這燕子山莊中發生的不可能的事情還少麼?”
“這……”聽到了冷清音的話,眾人互視一眼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。
“奇怪。”而就在這時,褚公公突然低聲道:“他們兩個怎麼混到一起去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