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想，針對你們的可能性更高一些。”
“而如今，昆縣來的人就隻剩下你一個了，你覺得凶手要是再下手的話目標會是誰？”
“我……我！”紀勝聽到蘇沐風的話，打了一個哆嗦。
“沒錯，就是你。”蘇沐風點了點頭：“所以，你若是知道什麼，絕對不要隱瞞，否則若是凶手對你出手，我們未必來得及救你。”
“這，這，我……”紀勝的嘴唇微微哆嗦，眼中再次流出了眼淚：“我……”
然而，還不等紀勝說話，他便猛然翻了一個白眼，直接暈了過去。
“沒什麼大礙，隻是情緒波動太大了而已。”苦手看了一眼陳勝，淡淡說道：“之前的經曆對他的刺激太大了，痰火上擾心神，火熱痰濁，神明逆亂，故而呈瘋癲之症。”
“對於這種情況，我本應為其清熱化痰，寧心安神。但是為了讓他回答你的問題，不得不刺激其穴位，讓其獲得短暫的清醒。”
“不過這種情形極為不穩定，因而堅持不了多久，稍一刺激也會讓其昏迷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蘇沐風點了點頭，仔細回憶著剛剛紀勝的狀態：“不過這樣看來，紀勝的確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。如果是他殺得顏開，他決然不會如此。也就是說，紀勝是無辜的。”
“沒錯。”羅威點了點頭：“如果紀勝是無辜的，那剛才紀勝的話也就可信。而紀勝是臨近申時的時候離開的，那個時候顏開還活著。而發現屍體的時候是申時四刻，也就是說顏開的死亡時間實在申時到申時四刻之間。”
“沒錯。”苦手點了點頭：“我剛剛檢查了一下屍體，的確如此。”
“對了。”說到這裡，苦手話音一轉，看向蘇沐風：“我剛剛有些發現，你隨我來。”
蘇沐風等人互視一眼，急忙跟著苦手走進了房間之中。
房間中，顏開的屍體還靜靜地躺在地上，衣服已經被苦手解開。
“你們看這裡。”苦手帶著蘇沐風等人來到顏開的屍體旁邊，指了指顏開的大腿。
“這具屍體與之前的兩具差不多，身上幾乎沒有任何明顯的傷痕。”苦手說著：“除了這裡。”
蘇沐風等人蹲下身子一看，隻見顏開的右側大腿上有著一道血淋淋的傷口。
“這是……”蘇沐風皺著眉頭說道。
“手指劃地。”苦手淡淡道：“我在死者的指甲縫裡發現了破碎的褲子和皮膚，說明這是死者自己劃出來的。”
“用手指劃地？”朱顯有些驚訝地看向苦手。
雖然顏開身上穿著的這件白色學子服並不厚，但是想要用手指將其劃開顯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“這個白色的學子服與劉川、柳乘風所穿的是一樣的，很有可能也是凶手帶來的。”蘇沐風微眯著雙眼說道：“這麼說來，這道痕跡是顏開在死之前留下來的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顏開在死之前清醒過。”
“死之前留下的痕跡，線索，一定是線索！”朱顯說道：“可是，就這一個橫，能是什麼線索呢？”
“也許是沒等留下完整的線索，便被害了。”羅威說道：“這個短橫，有可能是某個字，或者某個特定的形象。”
“字……第一筆是橫的字……這也太多了吧。”朱顯撓了撓頭說道。
“不管怎麼說，這也是一個線索。”蘇沐風沉聲道：“凶手終於露出破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