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四海搖搖頭,“我還要感謝你們對水蘇這麼好,這麼用心照顧她。”
柳氏微微一笑,看著水蘇的目光很柔和,“水蘇這麼乖巧的孩子,我是真心的喜歡她。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。”
水蘇吸了吸鼻子,往織錦身旁湊了湊。織錦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尖。
許四海見狀,心中再沒有猶豫,沉聲道:“還有一件事情,是我不小心偷聽到的。”
見他表情嚴肅起來,柳氏也不由坐直了身子。
許四海道:“今天大哥回來和母親商量,要把織錦送給太守做小妾。上次明軒是不是找過你們提過這件事?你們拒絕了。所以她們打算明天讓水仙和小花把織錦叫出去,直接綁上花轎。隻要到了太守府裡,事情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。”
許一江的原話是,不管用什麼方法,隻要把人送去,生米煮成熟飯後,許二泉有膽子上太守府要人嗎?太守可不是什麼好人,隻怕到時候豎著進橫著出。
至於女方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,太守也根本就不在意。
他家中的十幾個小妾,大半都是他強取豪奪的。越反抗他還越喜歡呢。
許四海說完,就垂下了腦袋。他都為王氏幾人臉紅,為了銀子,真是什麼喪良心的事情都能乾的出來。
柳氏早氣的渾身發抖。
她就說,許明軒哪有那麼好心,來給織錦說一門四角俱全的親事?要是當時他們真的答應了,指不定現在織錦的一輩子已經被毀了。
“真是太過分了!”柳氏拍著桌子道:“我們到底哪裡得罪他們了,要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法?到底一起生活了十幾年,他們怎麼忍心毀了阿錦一輩子?”
柳氏恨不得直接衝到許家,指著王氏的鼻子問問她,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?
作為當事人的織錦反而是最冷靜的那一個,她對許家眾人的無恥,早有了深刻的見識,轉而安慰柳氏道:“娘,你先消消氣,彆氣壞了身子,不值當。”
柳氏牙齒都在打顫,“我怎麼能不生氣?!”
她都不敢想象,要不是許四海提前告訴了她們,明天許水仙真的把織錦騙了出去......到時候她就是一頭撞死,也於事無補了。
織錦無奈,隻好轉頭對許四海道:“四伯,真的要謝謝你,來告訴我們這件事情。否則我們還被蒙在鼓裡呢。”
許四海連忙擺手道:“這也是我應該做的,你們對水蘇這麼好......明天誰來找你,都不要出門。或者直接去彆的地方躲躲。”
織錦點頭,“我知道了,四伯。”
柳氏這會也稍微冷靜了下來,直接起身對著許四海施了一禮,道:“四弟,這件事情真的太感謝你了。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,以後有什麼需要隻管來找我們。”
許四海忙站起來側過身子,不肯受這一禮,“二嫂,以前我也做過不少糊塗事,隻要你們肯原諒我,以後還認我這個四弟就行。”
柳氏鄭重道:“四弟,你要不嫌棄,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,以後常常看看水蘇。等這件事情過去,讓你二哥請你喝酒。”
許四海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,“好,我等著。那我就先回去了,免得被他們發現。明天你們自己小心,有需要就找我,彆的我不行,一把力氣還是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