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懷景辦事效率極快,隔天行一書院就傳來了消息,章院長親自收明安為弟子。
柳氏得知後幾乎喜極而泣。
織錦也是暗自吃驚。這章院長的關係看來和韓老著實不一般。
一家人又喜又憂,既歡喜明安以後有了出路,又擔心他不適應書院的生活。
柳氏更是仔細打點了生活所需的諸多用品。
入了行一書院,就不能天天回家了。
行一書院,每半個月放兩天假。其餘時間,都在院中,無事不得外出。
許明安第一次自己獨自生活,柳氏自然不放心,就連許二泉也期期艾艾的有些不舍。
倒是許明安自己,高興的跟什麼似的。
他對讀書的興趣不大,但行一書院最特彆的地方,就是它非常在意君子六藝。對於騎射,是每日必學的。
這可合了明安的心意。
興致勃勃的帶著一大票東西去書院了。
許二泉送的他。
臨走前,明安瀟灑的衝著柳氏與織錦等人揮手道:“娘,姐,水蘇,你們彆太想我了。等下次我回來,記得多給我準備吃的。”
柳氏哭笑不得,本來紅著眼眶的水蘇也被逗樂了。
明安剛走,織錦與水蘇的女先生就到了。
先生姓陳,三十多歲,眉目清秀,帶著一股子從容不迫,行為舉止極有涵養。
據寧懷景的隨從說,這位陳先生,曾在宮裡伺候過貴人,後來年紀到了放出來。
錯過了說親的最好時光,先後找了幾個人家,都不滿意,還鬨出過些許不愉快。
陳先生便決定終身不嫁。在京城中,也教養過一二個貴女。
後來回到老家沭城來,剛回來沒兩天,正巧寧懷景尋人,於是請了過來。再晚一些,怕就請不到了。
像這種宮裡出來的,極受世家的歡迎。
陳先生不管說話做事,都讓人很舒服,如沐春風般。
柳氏對陳先生非常尊敬,陳先生對於織錦與水蘇的第一印象也很不錯,便在小院中住了下來。
織錦與水蘇的底子都很差,陳先生每天教她們四個時辰,上午兩個時辰,下午兩個時辰。
讀書識字、女工針線、人情來往、琴棋書畫,無一不涉及。
織錦隻學了幾天,便佩服陳先生的學識淵博。對於為人處世方麵,更有獨特的見解。
知道織錦在做生意,陳先生不僅沒有反對,反而很支持。
用陳先生的話說,錢乃立身之本,彆看名門貴婦們,對於經商之人嗤之以鼻,可哪個手中沒有幾個鋪子?不過隻是居於幕後,不拋頭露麵罷了。
織錦連連點頭。
這世上就沒有錢辦不成的事情,如果有,那就說明錢不夠。
和陳先生如此“情投意合”,另織錦放下了大半的心。
雖然每天的時間大都用在了學習上,但是織錦也沒有落下火鍋店的事情。
在吳嬸與許二泉的經營下,火鍋店蒸蒸日上。
每天的純利潤就有幾十兩。
儼然成了沭城最熱鬨的酒樓。
織錦覺得以這樣的勢頭發展下去,很快她就可以開分店,擴大規模了。
和陳先生學習,同樣半個月兩天假。
這天放假,織錦在家無事,便拉著水蘇去店裡幫忙。
她來的巧,剛到了門口,就見吳嬸急急忙忙的出來,看見她,就道:“織錦,你怎麼過來了?我正要去找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