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王氏,許四海神色間有些複雜,“楊裡正聽說她們到處找人想要搭車到城裡來,怕會給你添麻煩,所以讓人帶了口信來。”
織錦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最近你們要注意些。”
這也沒個好辦法,總不能讓裡正把人栓在許家村,不許出來吧。
許四海無奈道:“我娘,她要是來了,我去勸勸她。”
織錦不置可否,王氏若能說的通,太陽能打西邊出來。
一時無話,許四海有些遲疑的道:“上次,我托人送了些銀子回家。”
似乎怕織錦不高興,許四海解釋道:“聽村裡來的人說,家裡日子艱難,爹生病在床,都沒錢請大夫拿藥。我便托他帶了銀子回去給爹看病,不多,就三兩。”
織錦笑著安慰道:“四伯,這是應該的。那裡也是你的家。”
至於織錦,她是不會再認許家的。
“以後四伯要是惦記家裡,直接托人送銀子回去就成。”
其實織錦知道,她爹也一直記掛著許老爹。
許四海感激的點點頭,“你放心,我不會送太多銀子回去的。”
許四海也清楚,王氏的性子,若是送的銀子多了,養大了胃口,隻怕就會沒完沒了了。
許家。
李氏和許水仙低眉順眼的站在正屋裡。
王氏坐在凳子上,不住的拍胸口,氣的。氣的心口都隱隱發疼。
“這些人,沒一個好東西,都和許織錦和許二泉那對沒良心的父女串通好了,一個個的欺負我們婦道人家。”
李氏不敢出聲。
前兩天許一江送消息回來,許二泉一夥人居然在城裡開了一家酒樓,而且生意極好。
每月掙得銀子數不勝數,許四海也在那裡跑腿。
當時接到消息,李氏和王氏就懵了。
許二泉居然有如此大的出息了?
兩人不願意相信,可許一江在信中寫的明明白白,且他親自去證實過了,確實是老二一家。
懵圈過後,王氏就爆發了驚天的怒火。
她在家裡吃糠咽菜,那個白眼狼倒是好,每日喝酒吃肉的,還有大把銀子花,卻不想著孝敬她一些,也不怕天打雷劈。
還有老四,當初拍拍屁股走了,王氏還擔心好一陣子,生怕許四海在外出了什麼事情。
前些天,許四海托人帶了三兩銀子回來,王氏高興了老半天,原來兒子活的好好的,還沒忘記自己。
結果呢,老四在外跟著許二泉不知道掙了多少錢,隻讓人帶了三兩回來,這是打發叫花子嗎?!
王氏氣的砸了好幾個碗。
當天就和李氏兩人,去有牛車的人家裡詢問,能不能搭車去城裡。
結果碰了一鼻子灰,被所有人拒絕了。
王氏快要氣炸了。
李氏像是一根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裡,半點聲響不敢發出。
王氏脾氣漸長,近來更如脫韁的野馬般,不可控製。
李氏和許水仙深受其害。
見了王氏,跟老鼠見了貓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