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巡官雖然隻是一個小小巡官,但在沭城待的久了,人脈還是有的,卻打聽誠王世子身邊的侍女,並不是什麼大事,廢了些力氣後,卻也清楚了。
那誠王世子就是個奇葩貨,根本不喜歡身邊有嬌滴滴的少女伺候,反而都是一群糙漢子,要說侍女,也隻有打掃院子的粗使丫鬟了。可誰又會派粗使丫鬟出來辦事?
“哦,”織錦冷淡的應了一聲,從懷中掏出令牌,往袁巡官的麵前一扔,“袁巡官好好看看,我這令牌也是假的?”
袁巡官接過,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,有些遲疑,“這……”
令牌是真的,這也是為什麼他自覺被騙後,沒敢去薑三娘那裡找麻煩的原因。
有此令牌,說明麵前之前多少與誠王府有瓜葛。
織錦好整以暇的找了個椅子坐下,在簾子後站了那麼久,都有些累了,“我確實不是誠王世子的侍女,至於這令牌,也是真的。”
袁巡官有些疑惑,織錦卻看了一眼許四海和錢六道:“袁巡官這是要帶我家掌櫃的去哪裡?”
袁巡官撇了一眼兩人,“當然是帶回衙門。”
織錦追問,“然後呢?”
袁巡官昂首道:“依法辦理!”
織錦輕輕一笑,不接話,反而道:“上次我出現在薑三娘的繡坊,這次又是在許氏成衣鋪,袁巡官不覺得巧合?”
袁巡官眉頭一皺,又聽織錦道:“巡官可聽說,前兩日誠王妃出席宴會,就穿著羽絨服,才引得眾多夫人爭相購買。而我手中,有誠王府的令牌……”
織錦說到這裡,沒有說下去,反而彆有深意的看了袁巡官一眼。
袁巡官瞬間福至心靈,恍然大悟,“你是說……”
袁巡官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。
原來這許氏成衣鋪背後的主子竟然是誠王府,那麼這一切就說的通了。就是不知道,是誠王妃的意思,還是誠王世子的意思。
不過哪一個,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。
織錦深沉的點頭,“就是巡官想的那樣子。”
上次寧懷奕可是發了話的,他的名頭隨便又,織錦也就不在意把這虎皮扯的大一點。
同時她覺得自己真傻,完全可以給兩成利潤,把寧懷奕真的拉進來呀,和誠王世子做生意,看誰還敢來找麻煩。
反正吧寧懷奕整天念叨著窮死了,應該不會拒絕有人給他送銀子。
袁巡官還有些許懷疑,“姑娘說的都是真的?”
織錦淡淡掃他一眼,“我騙你做什麼?你要是不相信,誠王世子身邊有個貼身小廝叫做聽酒,巡官去一問便知。或者,我現在把他叫來,讓他親自和巡官說。”
聽酒跟著寧懷奕去過幾次火鍋店,織錦還是很熟悉的。
袁巡官忙搖頭賠笑道:“不用,不用,下官就是隨口一問。”
對於聽酒,他是知道的。誠王世子的貼身小廝,派頭比他上司還大呢,他哪裡敢惹。
織錦神情自若,袁巡官已經完全信了。
織錦見他神色,心中好笑,這寧懷奕的虎皮還真是好扯,“巡官大人,我家掌櫃還用去衙門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