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客禪房裡,柳氏一臉的難看,壓抑著怒火道:“明德主持,我的女兒呢?今天我是一定要見到她的人的。”
明德主持苦苦相勸,“許施主正在閉門抄寫佛經,施主純善,還望施主不要打擾,再多等幾日。”
明德心中也是有苦說不出,誠王世子給了這麼一個大難題,人又不在廟裡,他能怎麼辦?
要不是佛門清淨之地,又顧及著織錦的名聲,柳氏早鬨起來了。
織錦什麼性子,她能不了解?閉門抄佛經,替災民祈福,這是她女兒的性子嗎?
“好,那我要見藍煙!”柳氏低喝道。
“藍施主陪著許施主。”這話,明德已經說了無數次了。
柳氏心中一涼。三番兩次見女兒不得,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柳氏倒沒有懷疑感華寺使壞,感華寺百年大寺,織錦一個小姑娘,有什麼讓他們圖謀的?
柳氏怕織錦身體有礙,故意躲在感華寺,不敢見她……
天花的消息剛傳進沭城時,鬨的人人難安。常亭溪因為扶了一把發燒的小姑娘,自己在家中悶了半個月,不讓任何人靠近。
後來證明,小姑娘隻是傷寒加身子虛而已。常家才放了心。
織錦那會天天在施粥棚……就算不是天花,萬一染上了其它不好的病症呢……
柳氏越想越心驚。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到還有什麼可能,讓織錦一直躲著不見她。
當初織錦突然要來寺廟住一段時間,柳氏就覺得奇怪,現在後悔的要死,當時怎麼不多問問。
柳氏顫聲道:“明德主持,小女到底出了什麼事,你就直說吧。”
“柳施主,許施主好的很,你不太過憂心。”明德主持勸道。
他根本就沒見過那位許施主的麵,哪裡能知道是出了什麼事?
明德越是這樣說,柳氏反而確定了心中的猜測。
眼圈都紅了,“我就這麼一個女兒,是生是死總要見到人的。今天若是見不到,我就不走了。”
明德主持嘴巴裡和吃了黃蓮一樣,饒是他平時舌燦蓮花,黑的能說成白的,在一位隻認女兒的母親麵前,也無法動搖她的決心。
能忽悠到現在,足以證明明德主持的口才了。
隨著柳氏同來的還有水蘇,水蘇雖然性子靦腆,但是很聰慧,從小在許水仙的欺壓下,就學會了察言觀色。
看到柳氏和明德主持這般場景,心裡也急切起來,軟糯糯的哀求道:“主持大師,你就讓我和嬸娘,去見見大姐姐吧。”
麵對水蘇清冽冽的目光,明德主持又愧疚又無奈。
人不在寺裡啊。
見狀,柳氏再也忍不住,邊往外走邊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自己去找!”
水蘇緊隨其後。
明德主持沒攔住,正急的不行。
外麵忽然傳來一聲驚喜的叫聲,“娘親,水蘇,你們怎麼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