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鸞雪眼神冰冷,似二月寒冬般,冷冷的盯著飛絮,“她們所言,可是真的?”
飛絮不想承認,可有宋宜然作證,她又不知該如何搪塞過去。看她猶豫的模樣,溫鸞雪就知道答案了。
溫鸞雪抬手,“啪”的一聲,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飛絮的左臉上,她的力道甚至比藍煙方才還重,飛絮的左臉立時紅腫了起來。
“小姐,是奴婢錯了。你就繞了奴婢這一次吧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飛絮忍著臉上的疼痛,跪下苦苦哀求道。
“你要求的人,不是我。”溫鸞雪道。
飛絮愣了愣,然後反應過來,膝行到織錦麵前,重重的給她磕了好幾個頭,“安樂郡主,都怪奴婢一時鬼迷心竅,做錯了事。郡主您大人有大量,彆和我一個下人計較了。”
織錦挑了挑眉,“你是溫小姐的奴婢,怎麼處置你,是溫小姐的事情。我隻要你把鐲子的錢賠給金玉閣就行了。”
“奴婢隻是一個下人,哪有那麼多銀子啊。”飛絮為難道。
“我說你,還是郡主呢,怎麼這麼小氣啊。不過就是一副鐲子罷了,你不是有錢嗎,自己付不就成了,何必為難一個丫鬟。”寧曦月不滿道。
織錦笑了笑,“曦月郡主心善,這錢就由曦月郡主出了吧。”
我出就我出!寧曦月差點脫口而出這句話,然而目光看向了被侍女放在桌子上的紅珊瑚手鐲,還是先問了一句,“多少錢?”
“一千八百兩。”侍女道:“這鐲子是這個月剛到的,無論材質還是雕工,都是上上乘。”
“一個破鐲子居然這麼貴?”寧曦月一不留神,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。
宋宜然抓著機會,毫不留情嘲笑,“我說,你好歹也是恭親王府出來的,眼皮子不會這麼淺吧?這鐲子一千八百兩,很劃算了。”
宋宜然上下掃了寧曦月幾眼,“要是沒錢,就彆強出頭了,免得自己下不來台!”
寧曦月臉漲的通紅,她確實沒那麼多銀子。宋宜然的父親是個庶出,母親家室也低,兩人沒什麼可補貼她的。
也就是她命好,是個女孩,生在了恭親王府。可惜恭親王府子嗣眾多,寧曦月縱得寵,也沒攢下多少私房錢。
今天來金玉閣,正逢上恭親王妃心情好,寧曦月趁機討了一千兩,加上她自己的五百兩,總共不過一千五百兩,還差三百兩呢。
而且這錢,是她要留著自己買首飾的,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無親無故的丫鬟花出去。
“誰說我沒錢!”寧曦月嘴硬,“鐲子又不是我打碎的,憑什麼要我賠!”
“那也不是人安樂郡主打碎的,你怎麼好意思讓安樂郡主賠?說彆人的時候厲害,到了自己就不成了?”宋宜然立即道。
織錦輕輕一笑,就憑這乾淨利落的一頓懟,織錦已經喜歡上了這位宋姑娘。
寧曦月被噎的沒話說,氣呼呼的扭過身子,不再管了,又不是她的丫鬟,她出這個頭乾什麼。
飛絮眼見著唯一替她說話的寧曦月都不出聲了,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,苦苦哀求織錦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