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駕車的?撞了我們家小姐,你有幾條命可以陪?”那馬車的車夫,穩住了身形後,惡人先告狀,過來指責清風。
清風眼神微冷,右手抓住車夫伸過來的手,一用力,把他的手折在了身後。
車夫頓時哀嚎起來,“疼疼疼,你快放手。”
清風冷冷道:“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。”
車夫仍然囂張,“你敢!鄉下來的土包子,我可是廣平侯府的人,你敢動我,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“嘖,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”清風嘟囔了一聲,手上再次用力。車夫疼的眼淚都飆出來了,開始慫了,“大哥我錯了,求你快點放手吧,我的手快斷了。”
方慕晴和趙靜瑤頭昏腦脹的從馬車裡爬出來,就看見了這一幕。
方慕晴立馬怒了,幾步衝到清風身邊,就想甩清風的巴掌,“你竟敢欺我廣平侯府之人?!”
清風眼疾手快,抓著車夫往身前一擋,方慕晴的巴掌結結實實落在了車夫的臉上,浮起了五個手指印。
車夫用另一隻手捂著臉,可憐巴巴看著方慕晴,彆提多委屈了。
方慕晴又羞又怒,抬手想繼續打,手伸到了半空,卻如何都落不下去了。
織錦已經從馬車裡出來,藍煙掐住方慕晴的手腕,方慕晴不僅無法用力,還覺得手腕處隱隱作痛。
“你這個下賤的奴才,還不快鬆手。”方慕晴怒喝道。
她身後的丫鬟和小廝想上前幫忙,白芷和青山兩人攔在了她們前麵。
兩人眼神冷冽,看著就不好惹。特彆青山,精壯穩重的身軀,讓廣平侯府的小廝根本不敢上前。
車夫的前車之鑒還在呢,他們有自知之明,身手比起車夫來,差不了多少。車夫在清風手中,一個回合都沒過,他們能好到哪裡去?
何況今天是來參加誠王府的宴會的,方慕晴和趙靜瑤兩人,也就帶了兩個小廝。
“鬆手可以,道歉。”織錦淡淡開口。
她不認識方慕晴,但和趙靜瑤一起,又自稱廣平侯府,用腳趾頭也能猜到,對方就是康順伯夫人娘家,廣平侯府的姑娘。
“郡主還真是霸道。”趙靜瑤走了過來,嫉恨的看著織錦,“可惜這裡是京城,不是沭城,不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。”
“你縱容下人撞了我們馬車,又率先出手打人,就算是郡主,也不能如此過分吧?有沒有把我們侯府放在眼裡?”趙靜瑤最後一句話,成功點燃了方慕晴的怒火。
本來在趙靜瑤的誘導和有意塑造下,方慕晴就不喜織錦,認為織錦是一個貪慕虛榮不擇手段的小人。
上次七夕她沒去錦繡樓,但織錦當時出了不少風頭,也傳到了方慕晴的耳中,已經讓她嫉妒了。
再有趙靜瑤在一旁挑撥,方慕晴自然而然的對織錦產生了敵意。趙靜瑤有意無意中,讓方慕晴以為,她在沭城混不下去,都是受了織錦的排擠。
所以方才在後頭,看見了織錦的馬車,方慕晴便故意讓車夫擠了上去。
她平時在家中受寵,性子刁蠻,宮中有個昭儀姨母和皇子表哥,越發得意。還沒有把織錦放在眼中。
趙靜瑤又讓她誤會,織錦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。方慕晴想當然的以為,看見是廣平侯府的馬車,織錦必然不敢反抗,隻會吃了這個啞巴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