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……”方慕晴眼淚汪汪看著她,“你派人去誠王府問問,或許她們有解藥呢。”
廣平侯夫人明知這樣做不妥,可受不住方慕晴苦苦哀求,暫時又沒有彆的法子。一時情急之下,還真的派人去了誠王府。
誠王妃那邊,織錦已經通過氣了。
誠王妃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,隻讓下人回話說,誠王府的飯菜沒有問題,方姑娘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,昨天有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。
話傳回廣平侯府,方慕晴氣的不行。可她就算想賴在誠王府的身上也沒辦法。同桌的其她人都好好的,就她和趙靜瑤兩個有問題。
彆人隻會說她們自己回府後吃錯了東西。
好在太醫這會兒終於到了,廣平侯府請來的隻是普通的太醫,帶著一個小醫吏。
太醫姓呂,隔著簾子,仔細診斷了方慕晴和趙靜瑤的症狀,摸著胡須下了定論,“兩位小姐這是沾染了無花粉,才會如此。”
“無花粉,那不是……”小醫吏嘀咕了半句,被呂太醫狠狠一瞪,剩下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。
廣平侯夫人把一切儘收眼底,當時沒說什麼。等太醫開了藥方後,讓心腹下人單獨隔開了小醫吏,使了銀子,問他剛才沒說完的話。
廣平侯夫人出手大方,小醫吏見錢眼開,把自己知道的都給說了。
原來這無花粉,是他們太醫院一位姓蔣太醫的獨門配方。這是沒幾個人知道,小醫吏和呂太醫也是一次偶然得知。
就在幾天前,小醫吏無意中看見寧曦月身邊的丫鬟,悄悄的去找蔣太醫,臨走時手裡還拿著什麼。
呂太醫和小醫吏走後,下人把小醫吏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了廣平候夫人。
方慕晴聽了,聯想起誠王府下人的話,立馬想起來,昨天宴會上,撞了自己的小丫頭,可不就是寧曦月身邊的丫鬟麼。
當時那小丫頭撞了自己後,自己拍了兩下衣服。而趙靜瑤也是在那之後,碰到了她的手和衣服。
事情都對上了。
廣平侯夫人皺眉道:“寧郡主?我們和她無冤無仇,她為何要害你和靜瑤?”
趙靜瑤搖頭,她沒想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寧曦月,要說得罪,也是許織錦得罪了寧曦月才對。
方慕晴才不管那些,她的雙手雖用了藥,還是腫著,隻能蹭了蹭廣平侯夫人,哀哀道:“娘,我又沒得罪過曦月郡主,她竟然給我和靜瑤下毒,咱們怎麼說,也是侯府,她們也太欺人太甚了。”
“娘,咱們不能讓人欺負了,卻什麼都不做吧。”方慕晴期待的看著廣平侯夫人。
寧曦月說是郡主,不過一個庶出的,平時兩人沒有交集,好好的被下了毒,方慕晴想起自己這一天快被癢癢瘋了,就忍不下這口氣。攛掇著廣平侯夫人去找寧曦月找個公道。
攬月樓裡,織錦悠哉的坐在躺椅上,小丫鬟給她扇著扇子,藍煙從外麵進來,在她耳邊輕輕道:“姑娘,都妥當了。”
織錦“嗯”了一聲,拿起了一顆放在冰塊中的葡萄,放進嘴裡。冰甜的滋味傳進嘴裡,讓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