織錦臉一紅,推他,“有人在呢。”
“誰?”寧懷景問。
織錦抬頭望去,岸上的藍煙齊羽等人已經不見了,不知何時走的。
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裡,宋嬤嬤心不在焉的走來走去,“就這麼把郡主丟下,不太好吧?”
孤男寡女,又氣氛正好,萬一做出點出格的事情,那可怎麼辦?
雖說兩人定了親,可不是還沒成親麼?
若真行了越矩之事,傳出去,那也是要被人說三道四的。左右大婚日子快到了,不會急於這一時吧?
宋嬤嬤有些不確定。
看她心神不定的樣子,白芷噗嗤一笑,上前拉了她坐下,“嬤嬤,您就安心吧。郡主和郡王什麼人,您不知道?做事有分寸呢。”
宋嬤嬤聞言,不禁一笑。她也是關心則亂,確實無論織錦還是寧懷景,都不是需要她操心的人。
寧懷景劃著小船,蕩蕩悠悠的漂浮在水麵上。看著波光粼粼的河水中,倒映出一輪圓月,織錦調皮的伸出手,劃撥著水麵,把月亮濺的七零八落。
看著她這難得的小女兒姿態,寧懷景的眸光分外柔和。
“你怎麼會在這?”玩了一會兒後,織錦才問道。
“和你一樣。”寧懷景道。
織錦一怔,繼而反應過來,“誰給你下套了?”
“寧祁安。”寧懷景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寒意。
小宮女找上織錦的時候,寧祁安也找到了寧懷景,他端著一壺酒,要給寧懷景敬酒。
寧懷景沒理他。寧祁安鍥而不舍,非得讓寧懷景和他喝一杯。
寧懷奕幫寧懷景說話,和寧祁安互懟了起來,最後在寧祁安的挑釁加激將之下,三人都喝了幾杯。
然後三個人就全部醉倒了。被小太監扶著下去休息了。
“那酒,你沒喝?”織錦明亮的眼睛,盯著寧懷景。
寧懷景放下船槳,任由小船自己飄飄蕩蕩,一撩衣擺,在織錦麵前坐下,“既然猜到那酒有問題,我們又怎麼會喝?”
不僅是他和寧懷奕,寧祁安也偷偷把酒倒掉了,後麵兩人的醉酒,都是裝出來的。
“那寧祁安呢?他那麼老實,真的把酒喝了?”織錦問,對方不會這麼實誠吧。
“他也沒喝。”寧懷景道,“扶他下去的太監,是我們的人,路上給他下了點藥。”
“所以說,你們三個都是裝的了?都是影帝呀。”織錦感歎了一句,可惜寧祁安略輸了一籌。
“影帝?”寧懷景不太明白。
“誇你演技好呢。”織錦笑吟吟道,“寧祁安灌醉你,想做什麼?”
“等會帶你去看戲。”寧懷景賣了個關子。
“我最喜歡看戲了。”織錦眼前一亮,又添了一句,“彆人的。”
寧懷景低低一笑,“看戲之前,先看月亮。”
“月亮哪有你好看。”大約月色迷人,織錦膽大包天的調戲起來,還應景的翹起了二郎腿,做出一副流氓樣。
話說,她剛剛一直都想翹二郎腿呀。隻是為了形象,忍到了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