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貴妃臉都綠了,不情不願的開口,“許姑娘快彆這樣。既然你們二人都是被人陷害,你又是安兒的人了,安兒總歸是會對你負責的。”
說著,瞟了一眼寧祁安,意思不言而喻。
寧祁安眼角掃了下哭泣不止的許水仙,心中泛起一抹惡心。
許水仙的容貌也算是上等了,今日為了成事,專門打扮了一番,此時哭的梨花帶雨,頗為楚楚可憐。
寧祁安初見她時,還動過一點點心思。
可一想到,許水仙心係寧懷景。寧祁安怎麼想,心情都跟踩了屎一樣。
隻是現在這當口,他不會把真是情緒表露出來的,順著溫貴妃的話,儘量的讓自己顯得真誠些,“許姑娘,你若不嫌棄,我一定會負起該負的責任。”
許水仙的哭聲一頓,“民女不過鄉野之人,如何入的了安王的眼,還是讓我死了算了。”
許水仙已知,出了這事,她想嫁給寧懷景,已經再無可能。那能進安王府,就是最好的選擇。
想起許明軒說過,安王最有可能繼承大統,許水仙心中那點委屈不甘瞬間煙消雲散了。
如此的話,以後寧祁安繼位,她未嘗沒有可能,成為一國之母呢?到時候,許織錦不是任由她揉扁搓圓了。
許水仙隻想想,心頭就火熱。
織錦靜靜看著,不知道許水仙的白日夢做的這般大。
兩人都拿她說事,替自己洗白。織錦並沒有出言反駁,拆穿什麼。
假話真話,在場許多人,一聽就明白了。
之所以沒有人說話,無非是因為皇上。
剛才那一句話,就把皇上的態度暴露無疑了。他想護著寧祁安。
就算寧祁安扯出再不靠譜的理由,皇上願意信,彆人有什麼辦法?
和皇上對著乾,給皇上找不自在?
織錦沒那麼蠢,其他人同樣。冷眼看寧祁安幾人表演。
隻有康王心中不平,忍不住刺了一句,“哥哥就先恭喜安兒,覓得良緣。”
康王咬重後麵四字,諷刺意味不言而喻。寧祁安臉色隱隱發青。
康王又問,“不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擺酒,哥哥先備好禮物。”
溫貴妃眼皮一抖,“康王說笑了,安兒連媳婦兒還沒有,喝什麼酒呢?”
能擺酒的,隻有寧祁安的正妃。側妃都沒那資格。
這個許水仙想做安兒的王妃?她也配!
“怎麼,安兒不是說了會對人家姑娘負責嗎?人清清白白姑娘家跟了他,給個妾位不太好吧?”康王疑惑道。
溫貴妃恨不得上去堵住康王的嘴,她乾笑兩聲,被懟的啞口無言。
許水仙抹了抹眼淚,“民女哪裡配做安王的王妃?安王不嫌棄民女,願意收留,民女已經感激不儘了。”
許水仙適時替溫貴妃解了圍。
“話不能這麼說……”康王還待再說。
“老二,你話太多了。”皇上平靜道。
康王的話語戛然而止,他目中似有不忿,動了動嘴唇,卻沒說什麼。
溫貴妃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皇上,寧祁安也是心頭一鬆,父皇還是最疼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