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有什麼點子了?”皇上笑嗬嗬問,語氣甚是寵溺。
寧懷奕對誠王妃的威脅眼神視而不見,“既然是在皇明寺,我們就來做幾首禪詩吧。看誰做的最好。”
寧懷奕摩拳擦掌,也不管彆人同不同意,就道:“我先來。”
“你還懂禪?”皇上詫異了。寧懷奕這性子,怎麼看都和禪沾不了邊。
“皇爺爺你彆看不起人啊。”寧懷奕抱怨了一聲,背著手在身後像模像樣的走了一圈後,突然一拍巴掌,把眾人嚇了一跳。
“有了。”寧懷奕喊了一聲,高聲吟道:“日日深杯酒滿,朝朝小圃花開。自歌自舞自開懷,無拘無束無礙。”
誠王妃很不給兒子麵子的拆台,“你這也叫禪詩?”
“當然。”寧懷奕梗著脖子,“逍遙自在,無拘無束。怎麼不算了?”
“嗯,算。”皇上點頭,“奕兒有此胸襟,不錯。”
寧懷奕嘿嘿上去拍馬屁,“還是皇爺爺慧眼識英雄。”
有皇上當大靠山,寧懷奕在誠王妃麵前難得硬氣。
誠王妃怒瞪了他一眼,寧懷奕往皇上身後躲了躲。
他之後,是寧懷景。
寧懷景略一沉吟,緩緩道:“東澗水流西澗水,南山雲起北山雲。前台花發後台見,上界鐘聲下界聞。”
“還是景兒學問好。”皇上讚道。
被彆人比下去,寧懷奕或許不服。可是寧懷景,他一點脾氣都沒,還很高興,“是啊,我哥最厲害。”
織錦瞧了一眼寧懷奕真誠的臉,能得這樣一個弟弟,寧懷景值了。
接下來是瑞王世子妃和葉笙,瑞王世子妃的文采也是很出眾的,但與這屋子裡的人一比,就要遜了三分。
她與葉笙前後,葉笙好歹是葉家的人,耳熏目染之下,也非尋常人能比。而且葉笙豁達隨意,境界上也比瑞王世子妃高出一頭。
瑞王世子妃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的差一些,沒有不甘,反而自己打趣了一句,倒是輸陣不輸人。
“華兒,該你了。”皇上看著三公主。
三公主有點著急,她素日不喜讀書,嬤嬤不敢如何管她,考核時,大都是找的人代寫。
溫貴妃知道後,訓了幾次,三公主軟磨硬泡,溫貴妃心疼她,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還幫著她瞞著皇上。
皇上一直以為三公主詩詞不錯。
“我,我還沒想好……”三公主求救的看著溫貴妃。
溫貴妃正欲開口替她說話,溫鸞雪起身道:“我來吧。”
“一重山了一重雲,行儘天涯轉苦辛。驀紥歸來屋裡坐,落花啼鳥一般春。”
織錦神情微微一動,看向了寧懷景。寧懷景表情無辜回望她。
惠昭儀細細品味了一遍,笑的彆有深意,“溫姑娘不愧為第一才女之名,隻是這首詩的意境,和明郡王方才所作,有異曲同工之妙。兩人還真是心有靈犀呢。”
屋裡眾人神情各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