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嗎？”蘇臨清在葉頡腿上翻滾了一下，在差點滾下沙發的時候，又滾回來，“喵，喵喵喵。”
葉頡眼睛一直盯著屏幕，根本不看在他腿上滾來滾去的人形大貓：“嗯。”
蘇臨清撓了撓葉頡的腿：“真的，喵，真的，喵喵喵。”
葉頡打完一個BOSS，使勁捏了一下蘇臨清的臉：“又在鬨什麼？”
蘇臨清抱怨：“你一直看遊戲，都不看我。遊戲比我好看？”
葉頡：“……是誰讓我幫忙代練賬號？”
蘇臨清抱怨：“可是你也不能隻看遊戲，不看我。”
葉頡：“……抱歉，我還沒強大到看著你還能打遊戲的地步。”
蘇臨清跳到地上，走到大屏幕前，擋住了半邊屏幕：“這樣就能一邊看我一邊打遊戲。”
葉頡扶額：“你擋住屏幕了。”
蘇臨清往旁邊挪動，把充當主機屏幕的大電視讓出來：“這樣？”
葉頡麵無表情道：“嗯。”
他繼續幫貓代練賬號，蘇臨清就在電腦旁傻傻地站著。
葉頡抱著想看看蘇臨清能傻站到什麼時候的心思，沒有阻止蘇臨清。
結果蘇臨清在電腦旁足足站了十分鐘。
蘇臨清還乖乖站著，左腳站累了換右腳，腦袋也左歪右歪，但是一直保持在原地，葉頡卻受不了了。
他再次放下手柄，對蘇臨清招手。
蘇臨清走過來，撲葉頡懷裡。
葉頡摸著蘇臨清的頭發，道：“怎麼一直傻傻地站在那一動不動？”
蘇臨清疑惑：“什麼傻傻地站在那一動不動？在你打遊戲和工作的時候，我不是一直這樣嗎？”
一直……
葉頡想起蘇臨清還是貓的時候，確實一直蹲坐在電腦電視旁，累了就趴一會兒，趴醒了就繼續蹲坐著。
之前他沒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，現在他卻突然有點心疼。
“你以前是坐著或者趴著，這次是站著。”葉頡沒有說出自己的心疼，隻道，“你不累？”
蘇臨清恍然大悟：“哦，對哦，我忘記了。怪不得我這次居然有點累。”
蘇臨清順勢坐進了葉頡懷裡。
葉頡身體僵硬了一下，想把蘇臨清推開。但他低頭看著蘇臨清眷念地雙眼，最終還是讓蘇臨清先坐起來，他在腿上墊了一個墊子之後，再讓蘇臨清坐懷裡。
“臨清，你最近是不是人性又退步了？”葉頡揉著靠在他懷裡的蘇臨清的腦袋，道，“之前你跟著王教授去文化交流會的時候，和現在談吐完全不一樣。”
蘇臨清打了一個哈欠，在葉頡脖子上蹭了蹭：“嗯。而且保持人性需要使用靈力，我靈力不足。”
葉頡問道：“你在你原來的世界是怎麼保持人形？你在古代參加科舉，肯定不能用現在貓妖的相貌。現在不能變嗎？是靈氣的緣故？靈氣要……”
蘇臨清豎起食指，在葉頡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：“葉頡，你話好多。”
葉頡深呼吸了一下，道：“你不想說，就等想說的時候告訴我。”
他不想逼迫貓，但真的很想多了解貓一點。
蘇臨清收緊手臂，腦袋緊緊貼在葉頡鎖骨上，悶聲道：“不是不想說，隻是如果一五一十說了，大大貓會很為難。”
葉頡問道：“你會傷害我？”
蘇臨清沉默了半晌，道：“我不想傷害你。”
蘇臨清說完後，又蹭了蹭葉頡，蹭到葉頡鎖骨發紅後，才道：“原來的世界雖然靈氣稀薄，但若向福緣深厚的人討封，仍舊可以化作人形吸收靈氣。吸收的靈氣能維持人形，輕微變幻相貌。其實貓妖沒什麼了不起，就靈活了一點，力氣大了一點，跑得快了一點，記憶力好了一點，和普通人沒區彆。”
葉頡：“你說了這麼大一串，貓妖明明比普通人厲害。”
蘇臨清得意地翹起嘴角：“還好還好。”
葉頡揉了揉蘇臨清的頭發，讓蘇臨清繼續說。
他搜索了許多關於妖怪的傳說故事，知道“討封”是什麼意思。沒有讓蘇臨清解釋。
蘇臨清道：“我來到這個世界後，無法吸收靈氣。隻能通過契約，將契約對方的人氣轉化成靈氣。“
葉頡問道：“你不想傷害我，所以能用的靈氣少？”
蘇臨清搖頭：“我又不是害人的妖。我吸取你的人氣，會將我的靈力返還給你，形成一個循環，我們雙方都會有好處。”
說到這，蘇臨清幽怨道：“但你不想和你家貓親親，隻想給你家貓吸血。吸血就是你單方麵給予我人氣。我又不是大傻貓，不知道持續失血對人有害。我不想傷害你……”
蘇臨清聲音越來越低，直到再次沉默。
葉頡也沉默。
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，隻是抱緊了自家貓。
蘇臨清閉上了一會兒眼睛，睜開眼，恢複了以往的笑容：“哎呀，不過一般人都無法接受和貓貓親親。大大貓是好人，道德感很高，就算貓貓變成了人，也不會輕薄貓貓，這是好品質，請繼續保持。不用擔心我啦，我想變人的時候就啃你手指一口喝你一點血，不想變人就當我的大美貓。反正有你護著，現在人對發色眸色又不在意，我……”
蘇臨清一連串的話還未說完，尾音消失在與葉頡唇與唇的緊貼中。
蘇臨清眨了眨眼睛，然後張開嘴，閉上眼睛，收緊了手臂。
兩分鐘後，蘇臨清不耐煩地把葉頡推開：“怎麼？現在不嫌棄我是貓了？”
葉頡手指擦過蘇臨清的嘴角，道：“我沒嫌棄過。”
他隻是認為和自家養的貓接吻很變態。
但沒什麼比讓貓幸福快樂更重要。包括他的道德感。
“以後每天晚上我都會給你晚安吻。”
“喵！早安吻沒有嗎！大大貓你還是嫌棄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