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鬼劇情啊!邏輯呢?!
正在寫的蘇臨清非常有經驗:“寫不需要邏輯,隻要有趣、刺激。這個劇情很好啊。雖然很土很俗,但你們不明白,讀者們嘴上說著拒絕土、俗、狗血,實際上都有一顆土狗的心,很多人都偷偷好這一口。”
經常拍劇情邏輯一塌糊塗的片子但票房都很好的文霽:“……無法反駁。”
經常做劇情邏輯一塌糊塗的遊戲但玩家氪金都很瘋狂的宮陵陽:“……無法反駁。”
蘇臨清道:“那麼,現在就要參加那個什麼慈善拍賣會慈善舞會了?哇偶!文霽會被罵呢!我要錄像!”
文霽無力地扶額:“臨清啊,您彆這麼損好不好?”
宮陵陽道:“不好。我也要錄像。”
蘇臨清道:“我們從不同角度拍!”
宮陵陽道:“好。我演戲的時候,你記得把我拍帥一點。”
蘇臨清道:“我儘力。”
宮陵陽不相信蘇臨清的儘力:“葉頡,錄像就交給你了。”
葉頡:“……”他並不是很想加入這個幼稚的活動。
文霽趴在桌子上掙紮:“你們能不能彆這麼損?你們能不能彆這麼損?能不能!”
兩個幼稚鬼異口同聲:“不能。”
文霽假哭。
葉頡懶得理睬這三個演得起勁的幼稚鬼。
他發現,他不但和劇情格格不入,和現實也格格不入。
不知道那什麼“天道”會不會後悔把他選成反派霸總第一候補。如果選宮陵陽,可能劇情進行下去了。
宮陵陽和文霽的畫風才一致。
他想起宮陵陽成為第二候補的原因是宮陵陽從小到大成績都是第二,不由歎氣。
宮陵陽,廢物。
宮陵陽:“阿嚏。”
誰在罵我?是玩家還是員工?算了,無所謂,債多不愁。
葉頡給出新劇透後,專業人士文霽立刻寫出了完美無缺的劇本。
但他很擔心自己被劇情降智,無法好好完成劇本。
蘇臨清道:“你被降智不是更好嗎?發揮更加完美。”
葉頡也這麼認為:“我認為你是體驗派的演員。”
文霽:“……葉董,我總覺得你是在罵我。”
宮陵陽煩躁道:“彆囉嗦了,你不煩我都煩。我分分鐘流水上千萬,陪你過家家,你還鬨什麼?”
文霽:“……說的好像遊戲流水全是你的收入似的。”
葉頡道:“前麵你被那四個人辱罵的時候可以聽從天道的降智,本色演出。後麵你和宮陵陽演戲,我會幫襯。”
不知道反派霸總二號夠不夠格,他會圍觀,及時補救。
文霽欲哭無淚。
什麼叫本色演出?降智後不是我的本色演出啊。
文霽現在腦子中的迷霧越來越少,越來越發現自己的戀愛腦智障得厲害,很害怕這種身不由己還完全不自知的感覺。
他拍了拍自己的臉:“放心,演戲我是專業的。”
必須儘快過劇情,早日跳海轉運!
終於到了慈善拍賣會這一日。
蘇臨清拿出了幾張畫作為拍賣品,葉頡敷衍地拿出了家裡沒拆封的限量版高定奢侈珠寶作為拍賣品。
兩人攜手進入會場時,媒體們都拍到了他們手上的戒指。
葉董結婚了?怎麼沒聽到風聲。
媒體們腦海中職業的那根弦被觸動,正想深究這件事。
這時候文霽正好出現了。
記者們腦袋那根弦立刻斷了,隻顧著拍文霽,好像其他人都成了布景板。
葉頡看到這一幕,趕緊護著蘇臨清離開紅毯。
這個慈善晚會從頭至尾都透著詭異。一個拍賣會而已,居然還要走紅毯,讓一群娛樂媒體記者圍觀。
葉頡特意讓文霽在自己之後出現,就是腦內出現的劇情說主角出場自帶高光,他猜測,文霽一出現,能讓他和蘇臨清“燈下黑”,免於被記者騷擾。
蘇臨清揉著眼睛,抱怨:“把我眼睛都閃疼了。”
葉頡一邊幫蘇臨清滴眼藥水,一邊道:“讓你戴墨鏡你不戴。”
蘇臨清道:“我隻是想單純和你杠一下,沒想到會閃疼眼睛。”
葉頡:“……”
什麼叫做單純和我杠一下?我家貓越來越難以理解……也不是很難理解。貓有時候就是越不讓做什麼,就越想做什麼。
貓貓杠精有百分之一的錯,養出杠精貓貓的兩腳獸的錯肯定有百分之九十九。
葉頡深呼吸,輕輕彈了一下蘇臨清的額頭:“以後和我抬杠可以,但要注意一下,不要傷到自己。”
蘇臨清吐舌頭:“這次是意外,我真沒想到閃光燈會亮得把我眼睛閃疼。其實這是文霽的錯。文霽來之前,閃光燈不密集,不疼。文霽一來,閃光燈立刻亮了好幾個度。哎喲,我的眼睛都被閃出眼淚了。”
葉頡本想說貓貓又甩鍋,但他想了想地毯時的情況。
貓還真沒說錯。
主角來了就要打高光,連閃光燈都亮了幾個度。他戴著墨鏡,眼睛都被閃花了。
真沒想到,劇情文字的“高光時刻”,居然是寫實。
這是文霽的重要劇情時間,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文霽身上。
葉頡脫離劇情之後,就是路人甲。
路人甲和他的貓沒有任何人向他們打招呼,葉頡一個堂堂丹霄集團董事長居然就這麼被人無視了。
葉頡很高興。
雖然他不怕應酬,但能不應酬,好好陪蘇臨清四處閒逛,當然更好。
慈善拍賣會結束地很快。
除了文霽出手拍賣和拍賣文霽東西的時候拖了一點時間,其他拍賣品立刻被秒拍走,就像是程序設定好了一樣。
宮陵陽找到了葉頡的包間,直言道:“好詭異,我有點……”
害怕二字說不出口,但宮陵陽確實感到了害怕。
從入場時,宮陵陽就感到了濃濃的詭異感。
他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,全部都變成了提線木偶似的,演出一出以文霽為主角的戲。
宮陵陽恍惚間仿佛看到這些人身上綁滿了命運絲線,操控著他們一顰一笑,在舞台上機械地走來走去。
宮陵陽很慶幸,他阻止了父母來這次慈善晚會。
如果他父母來了,如果他父母也變成了提線木偶,如果他看到了父母突然失去了靈魂成了舞台上沒有自我意識的演員,宮陵陽怕自己會瘋掉。
蘇臨清嘲笑:“早讓你和我們一起來,你嘴硬。怕了吧?來,吃點甜的,緩解一下。”
蘇臨清抱著一大堆糖果堆到宮陵陽懷裡:“我知道你肯定對普通糖果也有心理陰影了,這全部是巧克力糖,文霽最討厭吃巧克力。”
宮陵陽剝開一顆巧克力,送進嘴裡。
他運氣很差,這居然是一塊黑巧克力,苦極了。
但黑巧克力又苦又酸的味道蔓延之後,宮陵陽心中的恐慌卻緩解了許多。
他舌頭壓著巧克力,第一次坦率道:“謝謝。”
蘇臨清笑著比貓爪:“不用謝,喵,是朋友該做的事。”
朋友……
宮陵陽心裡的害怕徹底消散了。
“你的畫在第幾個?我來拍。”宮陵陽道。
蘇臨清道:“馬上要到了。啊,葉頡不準舉牌!你花錢和我花錢有區彆嗎!不準用我的錢買我的畫!”
葉頡無奈鬆開競拍按鈕。
宮陵陽笑得不行:“葉頡啊,你也有今天,被臨清吃得死死的。”
宮陵陽笑話葉頡,蘇臨清可就不樂意了:“單身狗,你不懂。”
宮陵陽一邊競拍,一邊道:“我也不想懂。單身多自在。我有我家二哈就好。”
蘇臨清好奇:“如果你家二哈變成了人,你會和你家二哈在一起嗎?”
宮陵陽臉一沉:“我就立刻把它掃地出門。它如果不是哈士奇,誰能忍下它那奇葩性子!”
蘇臨清一抖,可憐兮兮看向葉頡。
葉頡播了一顆牛奶巧克力塞進蘇臨清嘴裡:“貓就不一樣。貓如果變成人,非常完美。”
蘇臨清眯著眼。巧克力很甜不膩奶味十足,味道剛剛好,是小小貓喜歡的那種!
宮陵陽嗤笑:“貓不都是……喂,葉頡你什麼意思?”
葉頡拿起旁邊一本閒書,離宮陵陽頭頂十厘米:“你如果說貓的壞話,我就把書砸下來。”
宮陵陽倒吸一口氣:“葉頡你是不是有病!”
蘇臨清冷哼:“葉頡才沒病。說貓壞話的人才有病!”
葉頡點頭。
宮陵陽:“……你們倆都有病。”
他不敢說話了。現在二對一,他打不過。
但宮陵陽不願意承認的是,就算一對一,他也打不過。
拍賣會終於結束,舞會和自助餐會同時開始。會場分兩個,自助餐和舞會會場不在同一處。
葉頡和宮陵陽居然也終於加入了劇情——雖然他們倆沒有被控製,但有人邀請他們去文霽所在的沒有自助餐的舞會會場。
蘇臨清猶豫,是去圍觀還是吃飯。
葉頡道:“乖乖吃飯。吃完過來也不遲。”
宮陵陽往嘴裡匆匆塞了兩個大饅頭:“嗯嗯嗚嗚嗚嗷。”
蘇臨清道:“吃你的吧,彆說話。我知道了。我吃完就馬上過去。”
蘇臨清趕緊給葉頡嘴裡塞了一個黃油小麵包:“快吃一點,墊墊肚子。”
太慘了,為了趕劇情,連飯都不給吃。
垃圾天道,遲早要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