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值得(1 / 2)

猝不及防間,溫瓷被男人粗暴地推搡進了車裡,嚇得正要尖叫反抗,回頭卻迎上了傅司白熟悉的臉龐。

漆黑的眼神裡、隱隱湧動著怒意。

她鬆了口氣,皺眉道:“傅司白,你怎麼在這裡…”

傅司白沒有回答,關上了車門,隔絕了周圍男人的視線。

車裡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,溫瓷下意識地雙手交疊,擋在了身前,蜷著身子縮在座位角落。

“你來看車啊?”

“不然,來看你賣肉?”

溫瓷被他冒犯到,拉開車門便要離開,傅司白不客氣地將她拉回來。

女孩重心不穩,一整個倒在了他懷裡。

她身上大塊白皙的皮膚,整個袒露在他眼底,宛如禁忌的果實。

明知是劇毒,卻又有誘人的斑斕美麗。

傅司白不敢往某些地方看,移開視線,手還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,呼吸有些粗,脫下了自己的夾克擲在了她身上。

溫瓷也感覺這樣的相對、實在太尷尬,隻好接過了衣服。

他的夾克外套甚是寬大,一整個將她嬌小的身軀罩住了,帶著他身體的溫度。

溫瓷緊緊地護著了衣服,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,終於有了幾分安全感。

“我說過了,讓你不要出現在我眼前。”

“我哪兒知道你會來,我要是知道…”

“知道你就不來?”

溫瓷咬了咬牙,倔強地說:“我賺我的錢,管你在不在呢。”

“為了賺錢,什麼都能做?”傅司白略帶怒意的望向她,“既然如此,還繞什麼圈子,陪我一夜,我給你錢啊。”

溫瓷眼睛頃刻間紅了。

太欺負人了。

姓傅的真的太欺負人了!

她憤恨地又要打他,傅司白卻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:“你還打上|癮了?”

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著,她倔強地瞪著他,死死咬著唇。

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,傅司白大概已經死了一百次了。

她此刻的模樣,讓他想到了當初…

當初的女孩是何等驕傲、宛如迎著太陽的恣意生長的向日葵。

她一笑,他一整個晦暗的夜空都明亮閃爍了起來。

現在…他卻總是弄哭她。

心如刀絞。

……

更衣室裡,溫瓷換下了衣服,將那件夾克整整齊齊地疊好放進書包裡。

經理找了過來,為難地對她說:“溫瓷啊,你蠻行的,上班第一天就能有業績,但是吧…我們這小廟,留不住你這尊大佛了。”

溫瓷知道這是這就是婉辭的意思,這沒什麼,她本來也不打算再乾這樣的活兒了。

雖然賺錢多,但…讓她媽媽知道了,非得氣死不可。

“經理,那我今天的薪酬能拿到嗎?”

“這當然沒問題!你跟我來。”

經理帶著溫瓷來到了財務室,給她開了一張支票:“五萬塊。”

“???”

溫瓷一臉懵。

經理解釋道:“小傅爺買了馬汀2p,三百萬,就是你負責的那輛。”

“他買了?!”

怎麼…買車就跟玩兒似的。

可是轉念一想,像他那樣的人,幾百萬不就跟玩兒似的嗎。

“所以這是你的時薪加提成。”經理將支票遞給了她,“看得出來你也缺錢,拿去吧。”

“謝謝經理。”

“謝我做什麼,要謝就謝光顧你生意的那位唄,我也沒見買車買的這麼爽快的。”

“難道他是因為我…”

“不不不。”經理生怕女孩誤會是人情關係,去找傅司白退車,連忙解釋,“小傅爺看中這款車很久了,之前也來試過幾次,跟你沒太大關係,你就是運氣好。”

“哦。”女孩稍稍放心了。

經理心裡暗自慶幸,甚至還有些後怕。

小傅爺看上的人,他哪裡還敢再雇用,把帶她來的學姐也罵了一頓。

不打聽清楚,什麼背景的人都敢往他這兒帶,惹了那位爺,他彆想在這行混了。

*

溫瓷抱著衣服、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。

馬路邊,傅司白手揣兜裡,漫不經心地倚著黑色轎跑。

白襯衣勾勒著他勻稱的身形、長腿逆天,麵龐棱角銳利,氣質冷淡。

倆人都冷靜了下來,傅司白見她將他的夾克外套這麼緊緊地抱在胸前,臉色稍稍緩和一些。

“你才多大點,發育完全了沒,就乾這個。”

“我成年了。”溫瓷覷他一眼,“自食其力賺錢,做什麼是我的自由。”

“自食其力。”傅司白拉長了調子,冷嗤,“這行水深得很,剛剛那種情況,在車裡我想怎麼碰你都行。”

溫瓷賭氣道:“那你怎麼不碰我啊。”

“你這種刺頭,老子沒興趣。”傅司白甩給她一個冷冷的白眼,“上車。”

“乾什麼?”

“還能乾什麼。”傅司白打開了車門,迎向她,“回學校。”

溫瓷將他的夾克扔車裡,轉身離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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