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,你可真是絕了“
溫瓷一股子熱血湧向頭頂,揚起了手。
傅司白頃刻握住她纖細的手腕:“又來,上次還沒打夠?”
混蛋!”她憤怒地看著他。
“是,我是混蛋。”傅司白也是無語了,沒想到她連這種玩笑都會當真,“有沒有被上,你自己沒感覺啊?”
“我…我怎麼知道!我都不記得了!”
“也是。”他笑了,“沒經驗“
溫瓷的手緊緊攥了拳頭:“傅司白,到底有沒有!你彆騙我!”
傅司白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著她:“你希望有嗎?”
“我恨你。。。”
“你恨我,你憑什麼恨我,我灌你酒了嗎,我讓你喝了嗎?”
傅司白不客氣地說,“你自己喝得爛醉,我不帶你走,把你扔大街上隨便什麼人撿回去,那個時候你哭都哭不出來,這會兒還有臉跟我鬨脾氣。”
溫瓷憤恨地瞪著他:“隨便什麼人我都認,隻要不是你。”
傅司白看出了女孩眼底認真的神情,嘴角笑意冷了下去:“隨便什麼人都可以,隻有我不行。”
“沒錯。
“好”
他攥著拳頭退後了幾步,側過臉,掩住了眸子裡一晃而過的傷感,摔門而去。
溫瓷去洗手間稍稍收拾了一下,背著書包走出了房間。
這哪裡是酒店,酒店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套房。
除了臥室之外,偌大的客廳,望湖的陽台,甚至還有健身房…這大平層公寓至少兩百平了。
這不可能是酒店。
溫瓷折返回了臥室,將淩亂的床單重新鋪平整理,然後被單也整整齊齊地疊好了,又將洗手間打掃了一下,這才離開。
……
溫瓷匆匆趕回學校,幸而趕上了早上的第一節課。
這要是有了遲到的記錄,她就拿不到這學年的獎學金了。
喬汐汐走到溫瓷身邊,好奇地詢問:“昨晚什麼情況啊,傅司白怎麼樣?他那種身材,一看就很行啊!”
溫瓷知道喬汐汐肯定是從林羽那兒聽說了什麼,她咬牙道:“我不知道,不記得了。”
“什麼都不記得啦?就算喝醉了,那種事,肯定也讓人印象深刻吧。”
喬汐汐感歎道,“傅司白哎!他以前那些女朋友啊,想親他一下都不讓。昨晚你倆居然同床共枕一整夜,想想都…激動。”
溫瓷的手緊了緊:“我會直接報警。”
喬汐汐睨她一眼:“你以前有過這方麵經驗嗎?”
她搖頭。
“那你不用報警了,昨晚肯定什麼都沒發生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。”
“因為我第一次的時候,疼得啊…下樓都得扶著,根本邁不開大步子。”
她看著溫瓷輕而易舉地劈著叉,“你這…太誇張了,他肯定沒碰你。”
溫瓷是真沒經驗,也沒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異常,隻是聽傅司白那樣子輕佻的玩笑,心裡拿捏不準。
聽喬汐汐這樣說,才算鬆了口氣。
“幸好…”
以後再也不喝酒了!
*
音樂節過去了,溫瓷也恢複了以往的生活節奏。
雖然偶爾也還能從周圍女生口中聽到“傅司白”怎樣怎樣,卻也沒再見過他了。
他們的生活沒有任何重合處,隻要不再見麵,溫瓷的心也能逐漸平靜下來,不再去想傅家害得她險些家破人亡的事情。
那天去醫院,醫生說爸爸的病情可能會很好快轉起來,他的生命體征趨於穩定,對外部刺激也有了反應,諸如眨眼、動手指之類的。
溫瓷和媽媽喜極而泣,隻要爸爸能好起來,整個家也會慢慢好起來的…
不過,康複治療的費用也不是一筆小數目,加在她和媽媽身上的負擔就更加沉重了。
溫瓷仍舊去便利店打工,也沒放過任何校園兼職的機會,在保證課業的同時,很努力、很努力地賺錢。
國慶假期將至,校門口的旅行社開了幾條針對學生群體的旅遊路線,去山中露營,每個人隻收199元,吸引了不少想要出去玩、又囊中羞澀的學生報名。
這樣的便宜旅行團,領隊自然也是招校園學生兼職,兩百塊領隊費、帶一個三天兩夜團。
溫瓷毫不猶豫報名當了領隊導遊。
除了兩百塊的領隊費之外,這種價格的旅遊團,自然也是要進當地的特色店消費的。
隻要有消費就會有提成,聽旅行社前輩說,這一趟下來,少的賺幾百,多的上千都有。
簽下領隊合約之後,溫瓷便領了一遝傳單在校門對門的美食街分發。
一轉身,便看到傅司白和一個高挑纖瘦的卷發女孩一起過了馬路。
他穿了件塗鴉的黑T長褲,氣質冷硬、輪廓鋒利,奶奶灰的碎發隨意地追在額前,耳邊掛著一顆放肆不羈的黑耳釘。
他對女孩的審美口味出奇的一致,溫瓷見過的幾屆女友、包括之前的安冉,無一例外都是細腰長腿美人胚。
傅司白摟著女孩和溫瓷擦身而過,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,徑直來到了奶茶店。
女孩撒著嬌要喝這個那個,傅司白倒也耐心,給她點了,然後掃碼付款。
她笑著跟傅司白說話,傅司白也垂著頭傾聽,嘴角勾出幾分溫柔的笑意,目光…卻時不時瞥向路口發傳單的溫瓷。
溫瓷也是一直在看他們,猝不及防和他的目光撞了一下,立刻移開眼神。
幾分鐘後,再用餘光望過去,傅司白已經摟著女孩進了奶茶店。
她聳聳肩,繼續發傳單。
一陣風帶著涼絲絲的秋意,割著臉、微微有疼意。
……
傅司白靠著窗邊的座椅,指尖隨意撥弄著一枚鋼製打火機。
腦海裡揮之不去仍舊是溫瓷朝他投來的那一瞥。
他和彆人在一起,她會在意嗎。
“哢嚓”,打火機點燃,又被按下。
她在意個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