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試探性地問:“司機大哥那是單人帳篷,不、不然…”
傅司白麵無表情:“你覺得可能嗎?”
想想也不可能。
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,索性便不說話了,一個人默默地搭帳篷。
這也不行那也不行,隻能讓他自己想辦法了。
傅司白見溫瓷這帳篷搭得無比艱難,上來搭把手,溫瓷連忙攔住他:“你想都彆想,這是我的單人帳篷。”
“沒我幫忙,你天黑都彆想搭起來。”他冷笑,“小人之心,以為誰上趕著想跟你睡覺似的。”
溫瓷的確不擅長搭建帳篷,隻能讓他幫了忙。
傅司白看著還挺專業,三下五除二便將帳篷鼓鼓地搭了起來,像是個有經驗的。
“我以為小傅爺完全沒有野外求生的經驗。”
“我隻是暈車,不是廢物。”傅司白冷冷道,“我說我以前登頂過珠峰你信不信。”
“信,你說你登過火星我都信。”溫瓷嘲道,“有什麼地方是小傅爺這種有錢人沒去過的。”
“小溫領隊,我發現你挺仇富。”
“我不仇富,我仇姓傅的。”
“為什麼,姓傅的礙著你了?”
你一言我一語地拌嘴,不想失了言,溫瓷立刻噤聲:“沒有,我亂說的。”
……
晚上,璀璨的星辰鋪灑了整個深藍的夜空,美得令人窒息。
同學們圍坐在篝火邊,一邊看星星、一邊聊天談心。
鬼火音樂社居然還帶了兩把吉他來,成為了整個營地的氛圍組擔當。
女孩們想要聽傅司白彈琴唱歌,莫染便遞了一把吉他給他。
他也沒有拒絕,拿著吉他挑了挑弦,便哼起了調子來。
傅司白很少這般給麵子,但凡有機會能在溫瓷麵前展現魅力的,他都不會拒絕。
溫瓷獨自坐在帳篷邊,核對著明天的行程。
湖邊傳來了溫柔吉他調和少年熟悉的音色,有點像宣紙摩擦時發出的質感。
溫瓷不禁抬頭朝他望去。
篝火的光芒照著他英俊的臉龐,黑眸迎著光焰,輪廓愈發清晰。
他隻穿了件單T,肌肉乾練結實,撥著吉他的手指尖,骨節分明,長而漂亮。
他唱了一首《不能說的的秘密》,時不時目光掃向遠處帳篷邊小椅子上的女孩,眸光如水,很動情。
她是他藏在心裡很多年、卻沒有勇氣宣之於口的秘密。
……
夜漸漸深了,大家也紛紛鑽進帳篷準備休息,隻有少數幾隻夜貓子還在外麵聊天看星星,舍不得這山間靜謐的夜色。
溫瓷拉上帳篷拉鏈的時候,朝外麵看了一眼。
傅司白坐在她剛剛坐過的小椅子上,百無聊賴。
他還沒找到地方睡覺。
“你…你去和段飛揚擠一下吧。”
“他呼嚕跟地震似的。”
“那林羽呢,喬汐汐說他睡覺不打呼嚕的。”
傅司白冷冷一笑:“我去和他們情侶睡,看現場版動作片?”
“……”
溫瓷知道這家夥就是作,他這樣受歡迎的人,哪能找不著帳篷睡覺,男生們都挺願意認識他的。
他就是故意給她找麻煩。
溫瓷不再理會,闔上了帳篷拉鏈:“隨你,我不管了。”
她鋪好了小毯子,剛鑽進被窩裡,便聽外麵有女孩嬌滴滴的嗓音傳來——
“傅司白,你來我的帳篷吧,我一個人哦。”
她最後幾個字,語氣間帶著曖昧。
傅司白輕笑:“確定?”
“嗯嗯!”
溫瓷一把掀開被單,起身坐了會兒,聽到外麵好像沒有聲響了,倆人似乎真走了。
她趕緊拉開帳篷,出來查看。
果不其然,傅司白已經跟著那女孩離開了。
“……”
溫瓷知道這種事情…你情我願,就算她是領隊也不能乾涉人家的私事。
但她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,在夜色沉沉的營地裡四處巡視了一圈。
莫染他們幾人還沒睡,在湖邊聊天,見溫瓷急匆匆走過來,笑著給她指了方向:“傅司白往去那邊兒了。”
“我…我沒找他,我巡查營地安全。”
溫瓷雖是這樣說著,但還是朝莫染手指的方向找去。
傅司白站在洗手間外的水槽邊,捧著水,粗糙野蠻地洗了臉。
回頭看到急匆匆找來的溫瓷,他發絲間還流淌著水滴,用毛巾擦了擦臉:“嗯?”
“傅司白!”溫瓷憤恨地看著他,“你不準!”
“什麼?”
“臭渣男,你不準隨便進其他女生帳篷!這不允許!”
傅司白剛剛也不過開玩笑罷了,隨便找了個理由回絕了那女生,溜了個彎過來洗臉而已。
見溫瓷氣得臉紅,他眼尾輕佻地上揚,意味深長道——
“你不允許我跟彆人睡?”